一大早,叶闻流被某人的河东狮吼惊醒。他撑着依旧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揉了揉额角头疼得厉害“一大早的,真晦气”
“叶师弟,叶师弟,不好了”丘浅寒顶着一脑门汗珠子撞门进来,脸上红彤彤一片,说话挺急,“荩衣姑娘和姚师兄又吵起来了”
没怎么听明白他的话,叶闻流皱着眉掀被下床“荩衣是个什么鬼”
丘浅寒恍然大悟“叶师弟昏迷以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总之,总之哎呀总之那位荩衣姑娘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黑衣姑娘。”
“奥,丘师兄说的是那位母夜叉吧。”叶闻流一脸的淡定往桌边一坐,“怎么姚师兄又被姑娘揍了”
“不是,不是。”丘浅寒赶紧摆手,“揍倒不至于,就是又吵起来了而且还是”他面露难色,“还是在岁华尊门口吵了起来”
“奶奶的小爷不发威你当我是个石头啊”叶闻流顾不得其他,转身冲出房间,如一只发疯的野猪。
“哎叶师弟哎”丘浅寒也跟着跑了出去。
隔壁的隔壁的房门前,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吵得不可开交。叶闻流一个法术扔过去直接在墙上穿出一个洞,将两人逼退老远“吵什么吵小爷师尊还在歇息,你们这样是找揍么”
两人惊魂未定抬头朝叶闻流看来,姚不为一脸的震惊,荩衣母夜叉起先是震惊,然后那一股子震惊慢慢被无穷无尽的怒火烧得半分不剩“好小子你竟然敢偷袭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荩衣手中持剑,对着叶闻流冲过来。叶闻流左躲右闪,无奈浑身伤重活动不怎么灵便,后腰撞在门板上,直接将房门撞开一头栽了进去。
房门“砰”地一声阖上,荩衣还要往里追,里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不高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退下。”
荩衣被那人的声音震住,一时不敢上前。姚不为对自家岁华尊的声音自然是熟悉得很,他赶紧上前拉住荩衣,冲着门板恭恭敬敬作礼“弟子不知这是岁华尊的房间,方才行为无状还请岁华尊息怒。您好生歇息,弟子这就告退。”
之前在灵湖荩衣也算见过乙莫年一面,虽然当时受了伤,视线有些模糊,但从大体轮廓来看乙莫年此人必是个风流万千,相貌堂堂的俏郎君,只是有些冷
荩衣知道乙莫年身份尊贵不容冒犯,悻悻收了剑“晚辈不懂事叨扰了岁华尊,还望岁华尊莫要见怪。”
半晌,房中的人才出声,这一次声音依旧很冷“退下。”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火速离开。
丘浅寒赶到瞧着此事已了,心里不禁赞叹叶闻流的好办法,一颗心稳了稳回房收拾行囊去了。
房内,一具躺尸横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半晌,那对眼珠子动了动“师尊”
乙莫年一张脸冷出了寒气,他强自镇定心神,将穿了一半的衣衫穿好,只是脖子面颊上带了抹若隐若现的淡红“大呼小叫,行为无状,回去禅坐一日。”
叶闻流目光落在乙莫年身上,直勾勾的忘了转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乙莫年这青丝半铺的模样。
君子如玉如冰,垂眸穿衣的模样,竟是如此勾人
良久,乙莫年没有听到叶闻流的回答,抬眸凝视,眼神间尽是冷意“还不退下”
叶闻流麻利收起哈喇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小心扯到背上的伤他“哎呀”一声“是,师尊。”
走到门口,叶闻流咧着嘴回头“那个,师尊,听丘师兄讲我身上的衣裳是师尊帮我换的,那我们这样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您说是不是”
冰冷的目光隔着空气投射过来,扎得人难受。乙莫年薄唇微启,没什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