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匕首被居然用纱布垫着放在了座椅上,上面还有白秋行的血迹。
酒柜里有不少高度酒,居然看了看,拿出生命之水“这个度数最高的就这个了。”
白秋行轻笑一声,抬手接过“就这个吧,度数低一点的都扛不住。”
之后白秋行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生命之水,如果不是有外力刺激或者酒量十分好的,这一小半瓶下去,应该已经耳鸣、灼烧到心脏,而白秋行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左手的颤抖倒是轻微了些。
就在白秋行准备再喝一点的时候,居然一脸惊恐地抓住酒瓶“白先生,再喝你要去洗胃了。”
“不至于。”
之后一路,白秋行时不时就会喝一口酒,手上的伤口却染红了医药箱里所有的纱布和棉花,应该是割破动脉血管了,只割破静脉血管的话不会流这么多血。
手上的伤口不会死人,就是净特么折腾,那血流得居然满裙子都是,车子里渐渐充满鲜血的腥味,混着酒精味,令人作呕。
方益明不敢拖延,就近找了个诊所,总之,得先处理伤口,以防破伤风和神经坏死。
镇子的小诊所看了白秋行的伤口,说可以紧急包扎一下,伤口太深了,得做全面检查看看是否切断神经和手筋才能缝合,而诊所里设备做不到。
这时候后面跟着的保镖来跟方益明说人已经抓到扭送去警察局,要送水果刀过去做证物,方益明就找了个密封袋装好水果刀给保镖送过去。
居然陪着白秋行做了紧急处理,接着上车让方益明回市里的医院。
“白先生,人抓到了,是居小姐以前的舍友,傅佩佩。”方益明发动车子后说。
“傅佩佩”居然都愣了一下,她正收拾刚才医生给她的一堆纱布棉花,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都多少年前的人了,杀我干嘛”
方益明从后视镜看了居然一眼,叹气“哎,居小姐您失忆了真的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之后一路上居然就光听方益明给她说当年她与傅佩佩以及另外两个舍友的爱恨情仇,说实话,居然听完只有一个感觉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路上居然又手动给白秋行换了两次纱布才到医院,等方益明送白秋行去做各种检查的时候,居然才有精力坐下来好好想想这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居然也才刚吃了药,本就是含着安眠效果的药,现在她强打精神头疼得不行。
“这都什么事儿啊”居然狠狠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清新一些。
医院里多的是穿着带血衣服的人,居然一身漂亮的晚礼服被血染红了一面,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狼狈又颓废。
居然脑袋靠在墙上,回想她还清晰记得的大学四年。
该怎么说呢,她的脾气注定不会有相当好的朋友,一旦有,就是过命的交情。
大学时,她忙着过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将宿舍、班里的同学当做会走一辈子的朋友,其实每个大学都一样,即使旁人说某些时期遇见的朋友有多么好,可最后能一起交好到老的,寥寥无几。
而且,当时宿舍里遇见的三个人,不算良人,点头之交就可以了。
居然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们的,她们有事从来都挺身而出,最后却都成了她的不是。
方益明说,她三个室友,应该从与她关系比较好的那个说起张静琴。
张静琴是宿舍里唯一的贫困生,靠着在学校打工并且申请补助拿奖学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