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咽好,被呛得不行。师祖的玉牌立竿见影,助力大师兄的灵力,压制了发作。他太累了,现在正在装死,呛咳也跟小猫似的,断断续续,弱唧唧。听见嵇鹤的耳朵里,每一声都让心里的火气壮大十分。
“你从哪知道的驱魔符”嵇鹤问。
“师尊的,山居书房中。”
重霜双脚离地,头朝上,被吊在不算高的半空中,屈辱地开口。
他的胸膛滚动着热流,好像就要炸裂。路听琴喜欢研究他的血液,有时入了迷,会自己待在偏房,让他在外面等着传唤。他往往趁这时,去书房看些东西。
“好啊。”嵇鹤冷笑出声,瞥了眼叶忘归,看得叶忘归汗毛乍起。
久经师弟白眼的叶忘归立即明白,这是“看看你那蠢脑子”的意思。叶忘归瑟缩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
“那本书的记载里,你没看见后果”嵇鹤问。
重霜咬紧双唇。
“你没看见这驱魔符下面,就是你师尊的笔迹,注释不到万不得已时,切勿驱动,否则有伤心神”
叶忘归瞪大双眼。
“回答我”嵇鹤喝问。
“看到了。”
“你师尊从来不愿出门到人多的地方。你叫他来的讲习会”
“是。”
嵇鹤气笑了。“师侄啊,知道为什么你能动玉牌吗还说什么你师尊没教过你,我刚探到,你经脉里,可流着他渡给你的灵力。”
叶忘归不禁抬起手,随时准备救场。他不能让嵇鹤出手伤了子侄辈,就算要罚,也该等路听琴醒来。
嵇鹤没有动手,他只是撩起衣摆,蹲在路听琴的身边。向之前那样,用手心在路听琴额头上呆了一会,抚过颤抖的眼睫,掐了把脸。
路听琴装作自己是一片随风就倒的柳叶,瑟瑟发抖。
原身给龙崽子渡过灵力
估计也属于研究的一部分吧。
他害怕嵇鹤再问下去,忍到极限的主角会丢掉自尊心,将原身的黑料一股脑都交代了。那样他真是前脚刚活过来,后脚又要踏进鬼门关。
嵇鹤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对路听琴用堪称温柔的口气,叹了口气“你啊你,现在算求仁得仁了。”
说完,他收敛了一闪而过的温和。面若寒冰,走到重霜面前,对上少年烧红的眼。
“现在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拿着你师尊告诉你的法子,叫你师尊来到他不愿意的地方,当着一堆同门的面,念出了驱魔符你看到一些事,知道这柄剑不会空手而归。你想让那个人,就此身败名裂,对吗”
嵇鹤扬起手,狠狠扇了重霜的左脸。
“哪来的白眼狼,设出这种下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