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回了镇上,他要去县城帮沈岳办理户籍及改名事宜。而砍玉米杆子和高粱杆子需要力气,且并不需要有个人在地头看着车子,林如松就留在了家里。
沈岳、林宝、林如松三人也没闲着,开始给之前已经晒干了的高粱穗子脱粒。
沈岳力气大,拿着高粱穗子在木棍上反复摔打,将大部分的高粱粒给摔打下来,摔打不下来的则交给林如松,用锄头刃慢慢地把残留的高粱粒给刮下来。
林宝则帮着把散落各处的高粱粒扫成一堆。
高粱的壳硬硬的,上面还沾着些灰尘,打在脸上又疼又痒,但三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这些都是未来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啊,现在累点算什么,将来能把肚子填饱才是最重要的。
石桌上放着三个碗和一个装满了温水的陶罐,又一轮脱粒结束,沈岳便招呼其他两人道“爹,小宝,走去喝点儿水,休息会儿再继续。”
林如松呵呵乐道“好。”说着便胳膊撑着椅子,想站起来。
林宝一看,蹬蹬蹬跑上去,甜甜道“爷爷,我扶你。”
“哎。”林如松应了一声,将手放到了林宝的肩上,虚虚地搭着往前走。
沈岳撑着椅子,去井边的大缸里舀了水,三个人一起洗完手,才在石桌上坐定。
沈岳猛喝了两碗水后,擦了擦嘴,引出一直想说的话题“爹,我编了几个床垫子,等晚上给你和娘拿两床。这玩意儿看着不好看,胜在暖和。”
“哎,好的。”林如松惬意地喝了口水,笑眯眯的。
“小宝,你要是想睡稻草垫子,就和你娘说一声,到时候找你小叔拿一床看看,你娘一看就知道怎么编了,这个比书包好编。”
“嗯嗯。”林宝舔了舔唇,骄傲道“我娘可厉害啦,昨天晚上还帮我编了个小包呢。不过还没编好,等编好了,让叔叔你看看,可漂亮了呢。”
沈岳笑道“好啊。”
林艳、林泽姐弟俩到底没跟着沈岳学编织技术。反而是林宝学的非常认真,他把自己编的半成品拿给张氏看,张氏也没去请教沈岳,只用了一晚上,就把挎包的花纹编织技术给摸索了出来。
不过张氏得下地干活,不像他们待在家里时间多,也只能利用晚上时间来编织,现在已经编的差不多了。
林宝天天在他跟前说自己娘亲给他编织到哪一步了,沈岳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自是知道张氏的进度。
家里现在已经有三个人能编织些东西了,想了想,沈岳道“爹,我想在秋收后做些草编的生意。”
就目前从林征那里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是有草编艺人的,只不过花样款式上远比不上现代,而他在现代见过各种各样的草编、竹编花样及产品,如果利用起来,未必不能为林家开辟一条财路。
现在这个农忙时节,他说服了林高氏让全家都吃饱饭,但过了秋收季节呢
难道又要开始饿肚子的生活了
他想到这些天林元虽然依旧瘦,但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气,如果再恢复原来的饮食生活,那林元这还没养好的身体,肯定又会回到原地。
不如趁着秋收过后,时间比较闲,他带着林家有意愿的人,大家一起编些玩意儿,卖出去。只有赚了钱,他才能跟林高氏讲条件,把非农忙时间的伙食水平提高点儿。
林如松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问道“确定这生意可做”
沈岳早就研究过,自是有些信心,因此一条条地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