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不说,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女儿早上去了地里,就把她拉到角落,哭哭啼啼地把沈岳欺负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个刚入林家的赘婿,就敢揍她的宝贝女儿,真是反了天了。
她当时就想撕了沈岳,只是沈岳不在身边。
为了发泄怒气,她就找了那个哑巴出气。
于是,每次平板车装好玉米,林元正要推着离开的时候,她就喊住林元,拉着林艳一起往平板车上再加两背篓的玉米。
林元不能发出声音,所有人都在玉米地里钻来钻去,就连说在地头看玉米堆的公公在林元准备运玉米的时候,都会代替他进去地里掰玉米,地头没人,她是想怎么欺负林元就怎么欺负。
因为她知道,为了以防玉米堆在地头没人看着,被人偷走,林元就算是累死,也会咬牙把她们那两背篓一同运走的。
反正,让那哑巴好好去推车吧,看累不死他。
只是,收拾了哑巴也只能平息她的部分怒火,于是她才在见到沈岳后,给脑袋总是不清醒的婆婆上眼药。
不过没想到,她公公竟会如此维护这个地位低下的赘婿。
算了,硬刚她也没有好果子吃,暂时忍下这口气吧,等以后找机会再收拾这臭小子。
她犹豫来犹豫去的,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谁知道还没给公公回话,她儿子林泽就站了出来。
“爷爷,早上院子里的动静我听到了,娘说的没错,沈铜他确实欺负了我姐。”
林如松的眉头快速地皱了一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孙儿有些没眼色。
林泽看屋里很安静,以为大家都在等他说话,于是无视了林老二眨的抽筋的眼睛,接着道“沈铜欺负了姐姐,还一直逼姐姐道歉,我在屋子里听的清清楚楚。”
林如松在这一刻,对自己这个给予厚望的孙儿失望透顶,他沉声道“我想知道,是谁教你直呼长辈姓名的”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林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尴尬有有点无地自容。
他根本没想到一向宠他的爷爷,竟然会对他说出这种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
巨大的耻辱感让他脑袋一哄,就失去了理智,大声道“就他,也配成为我的长辈”
“爷爷,你年纪大了不清醒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他一个赘婿,哪里配让我叫叔叔,还有我那个小叔,都不配让我称他为小叔,今天早上不止我姐受了欺负,就连我都被那个所谓的小叔打了,起因不过是吃了林宝半截子玉米。”
“半截子玉米,我就被打了呀。爷爷,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你呢,竟然叫我把他们当长辈尊重,他们要是半点儿长辈的样子,我哪里会这样呢。”
“爷爷,你偏心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呀。”
“你给我闭嘴”林征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你是怎么读的圣贤书,就这样给爷爷讲话的吗”
林老二看了眼面沉如水,眼中盛满了怒气的亲爹,顿时吓尿了。
他一把扑向了自己儿子,捂住了他的嘴,苦着脸道“你给我少说点儿。”
林泽十三岁就考取了童生,书院的老师对他多有夸奖,说他有很大可能会一举通过明年4月的府试和院试,成为整个江平府年龄最小的秀才,前途无量。
林老二由此把儿子当成了天上下凡的文曲星来看待,平常都是供着奉着,从来没有过引导或压制林泽的行为和想法,此时捂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