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拿到玉米后,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却不舍得吃,宝贝地放到碗里,说中午等他娘回来了,给娘吃。
沈岳不置可否,快速地吃完早饭,便将椅子放到玉米堆旁,坐在上面,开始将玉米棒子一个个的往外围扔。
林宝收拾了厨房后,拿着木锨从沈岳的对面将玉米堆扒开。
两个人合作,很快就将玉米晒开了。
沈岳看看天色,太阳升起来了,估计一会儿下一车玉米就要到了。
他想到了晚上的住宿问题。
既然林元是哥儿,那他就不能再睡床了,应该再另外铺个床铺。
沈岳想了下,他们屋里的情况肯定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然他没事,林元估计得承受不少指指点点。
沈岳不能让林元因为他的原因受委屈。
因此打新床是不可能了,动静太大。
考虑到现在是秋季,白天温度高,晚上温度低,林家估计也没多余的褥子,沈岳打算用稻草做个床垫,既保暖又透气。
问了林宝,林家今年种过早稻,六月份收的,稻草堆在村子东边的晒场里,冬季了用来当柴火烧。
晒场不远,就在林家东边百米左右。
听到沈岳需要稻草,小家伙自告奋勇,说叔叔不方便,他去背些过来。
沈岳有些不太放心,但林宝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自己烧火做饭背柴啥都干过,他可能干了。
看小孩子跃跃欲试,像是不让他去背就是看不起他,就要眼泪汪汪的样子,沈岳最头疼孩子哭,于是就同意了。
林宝出去背稻草,沈岳则回到屋里收拾。
他们屋里另铺床铺,肯定是不能让人看到的。可以白天收起来,晚上铺下去,但挡不住家里人来人往的,男人们晚上不会进一对新婚夫妇的房间,女人和孩子们可就不一定了。
要在门口到床的地方拉个帘子,挡住进门人的视线。
沈岳翻了翻床头的箱子,找到了一条换洗被单,挺宽挺长的。
他从林元的针线筐里找了一条粗麻线,又去院子里找了两截竹片,用剪刀削成竹钉,然后用一块石头,将两只竹钉钉进了他头顶高度的土墙里。
被单的一边折叠一块,用针粗略地缝上,形成一个容许粗麻线通过的小隧道,然后将粗麻线穿过隧道,最后将麻线两边分别绑在竹钉上,一个帘子就制好了。
得亏他从小和奶奶一起生活,看的多,工作之后又多次出任务,各种各样的技术都会点儿,一会儿就把帘子给制好挂上了。
帘子挂上之后,屋里光线就暗了,沈岳拉了拉帘子,粗麻线凸凹不平,帘子拉起来很麻烦。
不过条件先这样了,等他哪天有空了,搞些挂钩或者窗帘夹就方便了。
他这边在搞窗帘,院子里却突然响起了林宝尖利的哭声。
“呜呜还给我”林宝哭道,然后一阵急促拉扯声后,院子里“咚”的一声巨响,林宝的哭声更大了,显然被谁推倒了。
沈岳沉着脸,撑着椅子快速往门口赶,想着林艳那姑娘真是无药可救了,看来早上收拾的那顿真的太轻了。
然而院子里的人却不是林艳,而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下巴可以戳到天上去的小子。
此时他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啃了半拉子的一截玉米,一脸厌烦道“哥儿果然都是目光短浅的下贱人种,不过是一截玉米,哭什么哭,以后等我中了举,还会缺你半截玉米”
林宝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