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氏那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给燕平伯下绊子,在教坊司那种地方还不安分。太后早下令要北氏的贱命,萧放你胆敢护她”
何铮说完,他看着萧放似乎突然了然,面露出几分猥琐“北侯这么急急的来我这里要人,想来是得了好处,教坊司出来的货,果然是会伺候人。”
萧放闻言神色不变,他盯看了何铮片刻,随后转头看向身侧的副将,嗓音陡转冷意“教教何大人该怎么说话。”
副将领了命,朝何铮大步而去。
何铮看着冲过来的副将步步后退“你你敢动本官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
何铮话音未落便被那副官抓住衣领,一个重拳挥了下来。何铮当即被打晕在地,鼻下青肿流血不止。何铮身侧的奴仆更是被吓的跪倒在地,身子抖成筛子,朝何铮爬过去。
萧放的兵士在何铮府上搜查了一圈,并未寻到北歌。萧放听着手下人的复命,他冷眼瞧了瞧瘫在地上起不来的何铮,随后转身大步朝何府外走“撤兵”
连祁听到萧放早归的消息,连忙赶来刺史府,便见萧放从内领兵出来。连祁看着萧放身后齐齐的重甲兵,心上意外,他连忙迎上前,单膝跪在萧放身前请罪“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郡主,让郡主走失。”
“好好的,怎会让她撞上何铮”萧放低眸看着跪地的连祁。
连祁将白日里的事情大致陈述一遍,他说完仰起头,疑惑问道“郡主难道不在何铮府上吗”
“表面上搜不出来,但也不能断定和安不在这里。你带人留下守在他府外,注意夜里可有什么动静。”
“若是发现和安,无需顾忌,必须把人给本侯带回来。至于何铮,区区走狗,不配为人。”
萧放吩咐完,又留了一小队人马在城内搜寻,随后翻身上马,带兵离去。
北歌再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客栈,白日里她本逃过何铮手下的追捕,却不想又遇到人劫持,她与那男人争执间,又引来了何铮的追兵,被伤了后肩。
北歌感受着背后伤口上的疼,她一向是最怕疼的,从前看见父亲受伤每每心揪的疼,父亲身上伤口的位置,似乎也烙在她身上,隐隐的跟着一起疼。
如今实实切切受了伤,才知是两种疼,一种是心上,一种是体肤上。
北歌躺在床榻上,一时动弹不得,她听见推门声,一转头便见白日在街上劫持她的男人,端着汤药走进来。
北歌心上警醒,她盯视着男人的面,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且白日里听他的声音,像极了那日在青荷山庄,劫持她的那个人。
贺穆端着煎好的汤药走进来,他见北歌醒了,担忧的心放了下来。贺穆在北歌床榻边坐下,他先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想要扶北歌起身,却被北歌躲开。
贺穆手上动作一顿,他望着北歌,眸中多有无奈“歌儿,我先扶你起来吃药,你所有的疑惑,都容我慢慢讲与你。”
北歌闻言,眸子动了动,她问贺穆“你究竟是谁为何几次三番的劫我”
贺穆听着一叹,他望着北歌,眸中情谊复杂“歌儿,我是小哥哥啊,你的小哥哥。”
小哥哥
北歌听着直直愣住。
十年前,上元节,长安开市,昼夜不休。贺穆被身旁的几名残卫护着,趁此机会逃入长安城。他本是南齐的太子,因朝内政乱,被篡位的叔父一路追杀。他逃至大周长安时,身旁只剩几个重伤的兵士,幸亏次日长安闭市,追杀他的人被挡在城外,他才得了一线生机。
他身无分文,身旁的人都接连病死。他也是在濒临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