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和双手被冻得通红,她站在床榻前看着高烧昏迷不醒的白寒之许久,慢慢脱下了鞋袜,爬上床榻在白寒之身边躺下。白温之能清晰的察觉到身侧那滚烫躯体,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将腰侧中衣上的系带缓缓解口,她脱下上衣,一点一点凑近白寒之,抱住了他。
接连几日,白寒之体温明显降了下来,白温之见有效果,更是一夜跑出去将自己冻透几次,结果本就没好的风寒,严重起来。
晚上,白温之依旧照往常一样,衣衫单薄的在冷风里站了很久,她回房时觉得头晕,强忍着回到床榻上抱住白寒之,再然后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白温之再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她有一瞬的怔愣,待感受到温暖的胸膛时身子一僵。
她侧躺着被人搂在怀里,她能感受到从头顶上方洒下来的,温热的气息。
白温之傻愣愣的睁着眼,眼下皆是白寒之精壮的胸膛,却久久不敢抬头。
她害怕,她不敢对上白寒之的视线。
白寒之是凌晨醒来的,昏迷的这段日子,他脑海中不停的循环着他坠崖时的情景,梦里他掉入的是一片火海,滚烫的快将他烧干。在火海之中,他有时能抓住一抹冰凉,支撑着他最后的神志。
当他醒过来,看着周遭熟悉的景设,才知道,自己没有死他一低头,却是生生愣住。
身上冰凉的触感愈发清晰,他感受到的,还有那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怀中的人枕在他的胸膛上,她柔软的发丝落在下颚处,有些痒,一直延伸到心尖。
白寒之就这样僵着身子怔愣了许久许久,似乎才恍然回神,他看着怀中睡得颇沉的人,慢慢转身,将她环抱住。
白寒之从未想过,一向躲避不肯亲近他半分的白温之,竟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白寒之看着怀中醒来的人,他眼见着白温之愣在怀里,小脸和耳朵渐渐泛红,她纤长的眼睫眨个不停,却许久都不曾抬眼看过来。
白寒之抬手抚上白温之的小脑袋,他轻揉着她的发丝,缓缓低下头。
白温之察觉到白寒之的动作,她感受到愈紧的热气,下意识的向后躲,后脑勺却被白寒之的大手扣住。
他嗓音低低的,从上落下来“别动,不要躲。”
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淡淡落下一吻,他忍着剧烈的心跳,轻浅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她粉唇前。
白寒之顿住,他盯视着白温之的眼,像是在询问,像是在试探,更像是在侵略。
最后他抬手盖住她温柔如水的眼眸,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吸吮。
白温之支撑在白寒之胸膛上的小手,一点一点收紧,再没了推脱开的力气。
北歌从前线回到幽北将军府已有两月,深冬时节,北地的天冷的彻心彻骨,眼看就要到除夕,前线仍一直没有消息。
这日下午,兴平忽然从外跑进来,面上藏不住的高兴,他将手中的信奉给北歌“侯爷来信了,前线大捷,将士们收复了渤海关,将靺鞨一路赶回了河套之北,前线战事暂停。侯爷在信上说次日便带兵启程回来过年,信送过来也要两日,想来侯爷明日或是后日便能归家。”
北歌低头看着信,心事也稍稍安稳。
之前虽有萧放故意退让的原因,但是靺鞨的骑兵是出了名的强悍,她生怕战役艰难,好在萧放平日训练军队有素,又用兵如神,战事虽激烈,有了战马后,大周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两月,便将丢失的数座城池夺了回来。
兴平禀告了北歌之后,急忙离去,说是要召将军府上的管事们将府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