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像一只莽撞的小鹿,撞入萧放怀中, 青涩懵懂又热烈。
萧放感受着怀中的人,强忍着的欲望被彻底勾起,他锢在北歌腰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将她提抱起。
北歌忽觉身子一轻, 她本踮起的脚尖离了地,她被萧放抱在怀中, 随着他一路去到了床榻处。
北歌平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她纤长的小腿垂在榻外, 腰间束带下的衣裙略有散乱。
木桶中的浴水散着淡白的雾气,燎燎灯火下,幔帐间的空气变得滚烫。
青玉单钗藏在松散的云鬓间, 随着眼角的泪, 在床头雕花的红木上敲打出悦耳的声响。
北歌只觉得周身燥热,嗓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她难受的哼吟, 想在无尽的濒临窒息中,寻得一丝解脱。
北歌的小手吃力的攀附着萧放的肩头,他额上的汗砸在她嫩白的肌肤上, 烫得灼人。北歌从铺天盖地的疼痛中抽出些神志,她指尖稍稍用力扣入萧放肩头的肌肉,她嗓音在颤,带着难言的委屈“侯爷您不要妾了吗”
萧放听见北歌突如其来的话一顿,他修长的五指穿过她湿透了的发丝,他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低头吻了吻她潮湿的额头“说什么傻话”
北歌闻言,颤动的心跳一滞,接着是隐隐不绝的酸疼。她的呼吸,随着萧放的动作漏了一拍,她疼的低吟,难忍的闭上美目。
混乱的思绪撞击着本就混沌的脑海,事到如今,北歌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挑明。她以为她方才的询问已然足够直白,萧放明显有意装傻,她挑明之后又会如何
不过是撕开最后一层薄纸,将最后的体面也丢了。
萧放不想她知情,她若是个聪明人,就该陪着萧放一起装傻
萧放见北歌久久不说话,他放缓动作,抬手擦她小脸上的湿汗,她眼下格外的湿漉,萧放眯了眯眼眸,他嗓音低哑,格外撩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北歌闻言缓缓睁开美目,她看着身上萧放英俊的容颜,他的眉宇格外好看,北歌慢慢抬起小手抚上萧放的剑眉“妾害怕害怕有一日侯爷厌烦妾,再也不要妾了。”
萧放拿下北歌抚在他眉骨上的小手握在掌心,送到唇下亲了亲,他低声笑话她“竟会胡思乱想。”
北歌眼底一热,压抑的泪涌出来。
萧放被北歌的眼泪弄得一愣,他连忙抬手替她擦拭“哭什么”
“妾没有”北歌已记不清自己的话“妾只是舍不得。”
北歌次日醒时已是晌午,内殿里空荡荡的唯剩她一人。她撩开床幔,入目的是窗下燃灭的红烛和炭盆中奄奄一息的火光。
昨夜到了最后,她思绪混杂,出口的话已然超脱了理智,萧放回答的话,她听在耳里,却无力去思考。
最后在脑海的空白中失去清醒,她忘记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忘记昨夜后半程所发生的一切。
北歌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她双腿发软,有些艰难的走到衣橱前,她寻了身干净的衣裙穿上,推开内殿的门,想唤人备水沐浴,洗掉身上的粘腻。
北歌走到殿门前,她刚刚推开门,便听见殿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整个寝殿静悄悄的,二人的谈话清晰无比,片字不落的进入耳中。
“信已按照侯爷的吩咐送出城外,大概明早便能送至多吉手中。”白寒之对坐在萧放身前“侯爷早下决断是明智之举,如此对我们的损失才是最小。”
萧放听着白寒之的话,只淡淡的开口吩咐“告诉城中将士,收整行李,提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