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看着裴绰的反应,轻轻嗤笑,接着他似乎不解“和安得罪过你你对她一向颇有偏见。”
裴绰听了咂了咂嘴“我一向喜欢聪明人,她罢了。早两年,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非程元泽那怂货不嫁如今倒还是聪明一回,知道寻你当靠山。”
裴绰话落,眼见萧放神色渐渐不好看,连忙转了个弯“现在终归是你的人,我看她算是嫂子的份上,以后见面说些好听的。”
萧放不想再听裴绰这张毒嘴聒噪,命他划船靠岸,他将此番归京后的计划交待给裴绰,命他在离京前务必办妥。
裴绰闻言道是,他眼见萧放下船上了岸离开,自己又在小船上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下船从大慈恩寺离开。归京前,名医嘱托,要他在京中的药馆寻几味岭南那穷地方没有的药材,给他家里养得祖宗续命。
裴绰暗骂一声,忍住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也罢,都是他造的孽,这辈子还不清还得搭上下辈子。
萧放回侯府后,便一直闭门不出,灵后曾派人召他入宫几次,都被萧放谎称病推了。
文栋在萧放离开前,早早听从萧放安排,调兵部署北境,提前防御靺鞨。果如萧放所料,靺鞨前日趁夜偷袭,双方战事再次打响。文栋着人快马加鞭,将北疆战时的消息传回京中。
自萧放离京至今已近一月之久,北歌一直听从萧放的话,乖乖留在军营,很少踏出帅帐。只是前几日,漓江上的工程出了些问题,有百工看不懂图纸上所绘,白寒之只得派人前来军营请她前来看看。
北歌前去青荷山庄,将图纸上的详细向几位百工讲解一番,又重新标注一遍,再拿给百工们看,大家便懂了。
从南齐来的一位百工,对北歌图纸上所绘的某处存了疑,想要改动。北歌看过那南齐百工的方案,的确比她设计的更要省时省力几分,便对拿到图纸来询问的白寒之笑了笑“百工们自然比我懂得多,经验更是丰富。他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是寻常事,往后若有改动,不必事事来征询我的同意,我设计这图纸,原也不过是想尽些绵薄之力。”
白寒之闻言,笑着说知晓了,随后他对北歌道“侯爷如今也不在军营,您既上山来,便留在在下这住上几日,正巧温之前阵子也被我接回山庄疗养,郡主曾经不是说想要学酿酒我让温之前来拜访您。”
北歌从前想学酿酒,是以为萧放爱极了那间酒肆的口味,可现在她才知道,萧放爱的并非是酒她将手艺学来又有何用,东施效颦罢了。
北歌正要开口回绝,又听白寒之说“也是在下怕工程上再出些什么问题,还得劳烦郡主再上山前来折腾一番。”
北歌闻言,心上一叹,她委婉回绝让白温之前来拜访她之事“我原也一时意起,不好打扰温之姑娘。”
白寒之闻言只笑了笑,随后俯身告退。
北歌来到青荷山庄后,住在萧放从前常住的云枫阁。不知道她白日里是不是说的太过委婉,傍晚时分,白温之带着两个侍女来了阁前求见。
人都来了,北歌自然没有避而不见之理,更何况是住在人家府上,北歌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出门去迎白温之。
白温之身穿一袭素白色抹胸襦裙,外裳同是素白色,只是衣袖处绣了几片竹叶,在落日余晖下,镀了层隐隐的光。
她气色瞧着尚好,雪肤两颊隐隐透红,清雅之中带了些温柔。
白温之看着屋内迎出来的北歌,连忙上前,率先俯身行礼。
北歌见了,连忙回礼。
“民女早闻郡主仙姿,那日在酒肆中匆匆一见,是民女眼拙,竟不知是郡主大驾,若有招待不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