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就更简单了,除了昨夜宫宴的那些大人们,见过他成年模样的人更少。
无论是苏擎还是许墨,都没见过白祯这样红衣烈烈的样子,走一路看一路,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心中有种直觉,眼前这个猎猎张扬,笑容放肆的人,才是他师尊的本心。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勃勃野心,有朝一日若能让师尊永远这样毫无顾忌,他愿意做一切可以做的事
白祯忽然回头,将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簪在了许墨头上。
俊美的少年登时僵立当场,既不敢动,又特别想伸手摸摸脑袋上的花。
白祯忍俊不禁,笑弯了腰。
许墨傻笑着站着,为了让白祯看得更好,还把头故意低了低,往前凑了凑。
“傻小子。”白祯乐得直眯眼,给了卖花的小姑娘一些银钱,将一捧花塞进了许墨怀里“送你了。”
还顺手抽了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塞给了苏擎。
苏擎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祯“孩子气”
白祯心头一片轻松,只是笑。
无论将来要面对什么,瞎过,聋过,被禁锢过,眼前这样能看能听,能到处走的日子,他都觉得弥足珍贵,心生欢喜。
许墨迈开长腿匆匆追上白祯,小狼狗似地护在白祯左右,每次有人想靠近,就会立刻被他沉着脸挤开。
白祯乐得轻松自在,真遇到那特别过分的,长腿一迈,一脚把人踹翻跟头。
后面的苏擎都觉得没眼看,甚至也想买个面具戴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认出了他苏擎,不就等于认出了白祯那岂不是要完
他可不想明日一早,就听见街头巷尾爆出“帝姬荣升灵帝,本性完全暴露还是人性扭曲”这样的劲爆话题。
左右张望地看了许久,苏擎终于找到了称心如意的面具。
往脸上一戴,顿时,安全感倍升。
他愉悦地又买了一个,追上了白祯许墨,把那面具扣到了许墨脸上,傻乎乎的狗头面具,把白祯都看得笑弯了腰。
某处酒楼的包厢窗户后面,身材修长的青年脸色紧绷,修长的手指硬生生把窗棱都掰碎了。
旁人认不出改了风格的元帅,但他认得出
他见过红衣战袍烈烈肆然的元帅,见过他大战得胜,救出袍泽之后的爽朗大笑。
但他没见过元帅给旁人簪花,他没见过元帅笑容烈烈地送旁人满捧的鲜花,更没见过,元帅为了维护谁,一脚将挑衅之人踹翻个跟头
大多数时候,元帅总是冰冷的,疏离的,似乎这天下间的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走进元帅的领域。
许墨
许墨
那不过就是个早该死在娘胎里的怪物
一条丧家之犬,竟也能得到元帅的青睐凭什么
包厢里,太子挥手让传消息暗卫离开,撑着下巴看向了闻人烈“表哥,宫里刚刚传来了消息,姐姐的生辰不在宫里头过。”
闻人烈猛地回头“不在宫里,那在哪儿许家吗”
太子被逗笑了“表哥,你可真是越发沉不住气了,昨天晚上突然离席,一晚上不见踪影,如今急匆匆传消息叫我出来,却又干站在窗口瞪眼,有意思吗”
闻人烈急促喘息了几声,冷冷道“你之前说的合作,要怎么合作”
太子眼睛一亮“表哥同意了”
闻人烈不答反问“你有办法把那个许墨弄走吗”
太子挑眉“为何要弄走许墨那可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