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顾清邀到了何人,竟然让她伯娘秦氏打听到了,眼热这个机会。上辈子谭桥是没去的,她大哥正要参加考试,她心里忧虑的不得了,哪里有心思去游玩。她当时不过随手让雪柳处理了,只是后来谭唯好像去了一场聚会,听说回来似乎还受了一场惊吓,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月,也就中秋赏月时才下来床。
她并不关心那些,所以没有去问过具体的事,现在想来,应该是谭唯拿着帖子去了吧只是看谭唯受惊不小,也不知会有何事发生,不过终究是有惊无险,谭桥倒是不担心,反而心里还有一点好奇。
只是想到大房这种毫不避讳的窥探掌握他们信件的行为,谭桥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的。大房掌管府里的事项,他们把一切都看的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手都伸到三房来了,未免也是管的太宽了。
当然,谭桥也知道,这是祖父默许的。
她叹了一口气,在谭府,她们三房看上去不差,其实却是处处受制于人,倒不如分出去住的几房庶子来的自在。
“娘,你怎么也过来了”谭桥心情刚平复,就看到元氏走了进来。
“我这不是听双燕说你大伯母带着你五妹过来了,才想到这里面的关节。”元氏一辈子都在操劳子女,虽说思想仍是古板,但对几个子女还是上心的。
“既然大嫂都这么重视这次的帖子,想来肯定有不少贵女和才俊,你可要好好把握。”元氏话不喘气,直接和谭桥点明。
“娘,那些贵女和贵公子哪里是这么好结交的,再不成,她们还能嫁给阿兄”谭桥话没说完就被元氏一瞪。
其实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谭桥都明白自己的身份注定让她攀不起那些高门子弟,不若做好自己,比那些为了一些摸不着的好处而刻意逢迎的人更肆意洒脱些,在别人看来还多了一份风骨。
门第之别,自古有之。
“净瞎说,只是也得好生打扮了去,总不能让人瞧低了去。”元氏火热的心有点降温,说的也是这个理,只是倒还是抱有些幻想,或许有人就能看上桥儿呢但是就非君不娶了想来还是渺茫。
谭桥能入诗社也是花了许多功夫,用了很多心思,若是没有这一名声,她们三房更是黯淡无光了。
为了一捧梅花,雪夜里眼不眨的看着,为此发烧了三天,梦里还念叨着。大暑的日子,要学来人家去闻荷花的香气,说只有知道这些东西的精髓,才能写出有灵气的诗作来。
元氏还记得,以前天冷,三房过的也不宽裕,谭桥屋里只有一盆炭,手冻的通红,她没说过,坚持练字作画,后来有一次她过来看到了,才给再添了炭盆。
谭桥的懂事让她很是宽慰,感念娘家教养的好,节礼上也从来不会亏了元家的。之前他们三房只有一子,她给抬了几个妾,只是后来只得了一个庶女,元氏心里是放不下的,对谭文更是悉心教养,对谭桥未免有些没那么尽心,好在女儿是个争气的,给他们挣了不少脸面。
元氏想了不少,又想到日子将近,“这八月初三,就在后天了,现在重新做也来不及啊。娘那里还有匹云锦,是你外祖母送来的,娘裁来给你先做着。”
谭桥心下暗叹,本以为只有秦氏知晓,原来母亲也都知道了帖子上的内容,看来是阖府上下皆知了。想着可能的麻烦,谭桥有些头疼。
“我还有几身衣裳,出游不是宴席,穿的合适就行,我有主意,您就别操心了。”谭桥安抚元氏,语气轻柔,心思笃定,元氏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放心不少。
桥儿一向心思玲珑,想来应该是有些计较的,元氏也就不急着安排了。
等送走了元氏,果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