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她需要他的担心吗
多余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赫伊觉得很头疼,她的指尖狠狠地戳着他骨裂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嘴上也是咄咄逼人,“我是魔女魔女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就算大脑、心脏被摘掉了也不会死”
魔女不分轻重的动作让兰斯公爵疼得嘶了一声。
他半起了身,喘息声有点儿重,颇有些狼狈地坐在了地面。在被赫伊依旧恶狠狠戳过来的手指命中之前,他温暖的大掌轻轻包裹住了它。
“可是”他先是低头吻了吻她不饶人的指尖,后乘着魔女怔愣之时,又将她凌乱的头发简单整理了一下,“即使是魔女,也是会痛的吧”
“我知道,哪怕摔得粉身碎骨,赫伊大概也不会死。”
“但,会很痛吧。”
四周突然安静了。
借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微光,兰斯公爵的面容清清楚楚地映入赫伊的眼眸。
本来犹如寒冰一般的白金色眼眸像是化了的雪,融入了春天的流水,少了几分清贵,多了几许清澈与暖意。
同色的短发被疾风吹得乱蓬蓬的,浑身上下也是因她而狼狈。有不少伤迹、血痕的皮肤是蜜色的,没有贵族间常见的、接近病态一般的瓷白,不过让人感觉很可靠。好似只要有他在,便能扫平一切障碍与险阻。
这一刻,
赫伊觉得很心动。
是无法克制、压抑、忽视的心动。
这感觉既是让她觉得美妙,又是糟糕透了。
“萨列亚,你知道吗”赫伊有些头疼地笑了笑,“我现在很想吻你。”
“随时欢迎,但”他无奈地一顿,后仰头望了望,“现在似乎不是时候。”
半空传来帝国第三骑士团团长大人的嚎叫。
比杀猪时还要惨烈上几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惨叫声的终点,是尘土飞扬。
砰的一声巨响,老管家带着赛尔形如流星一样撞在了地面。可不显忙乱,年迈的管家从容不迫地站直了身体,松开了拎住赛尔后衣领的手。
毫无老管家的游刃有余,赛尔眼睛几乎要鼓出来,失去了属于团长大人的威风凛凛,他按着胸脯,心有余悸“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变成、肉饼了。”
没有人理会心脏吐出来又吞回去了的赛尔。
与兰斯公爵会面后,马布斯留意到了他匪浅的伤势。他的表情有点严肃。
“请您先忍耐一阵了。我们需要离开这里之后,才能用魔法让您得到治疗。”
“恩。”
萨列亚颔首,不以为意。
四人重聚后,重点随之而来。
他们,现在,在哪
顺着唯一的光源,他们注目望去。
撞入视界之中的,是一座破败的宫殿。
地下城的地底空间大得不可思议,从宫殿樑瓦泛出的淡淡荧光也无法照亮这里的全部。
若只看宫殿,纵然此时是颓垣败壁,可只凭想象,足以得知它曾经是多么的豪华、明亮、堂皇。
不止存在于想象中了,老管家立马让众人见识到了它千年以前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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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从老管家嘴边流出的轻语化作了打开旧式锁头的钥匙。
随着话音的落下,四周的石壁如是回应一般地响应了它
滴答
像是水滴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