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通知书简直是自我矛盾
有异议的话需要审神者出面提出二次仲裁,可是他们的审神者
不过比起惩罚,这个判决的目的更像是要把他们本丸独立封闭起来,不能对外交流,不能出门好吧,反正没有审神者在,他们本来就有很多地方不能去,这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自己想不想去和别人让不让去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可惜他们作为付丧神,也的确不能再提出异议了。
毕竟在那样暴打了一个人类还剁了人家一只手之后,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已经是不错了。
烛台切收拾好心情,一只手从地上捞起狐之助“那我们带主君回去吧。”
药研站起来,拉平衣服上的褶皱“我去收拾大将的东西。”
狐之助还是很不高兴,在烛台切的手里嘀嘀咕咕“就是欺负泉大人没醒,不然的话”
正要转身离开的白石敏锐地从狐之助的嘀咕里捕捉到了某个词汇,他一边眉毛一挑,反而不急着走了,抱着手臂靠着墙看几个付丧神忙忙碌碌,还帮烛台切拎了一会儿狐之助。
狐之助其实吾辈觉得吾辈并不需要
石切丸最后抱着沉睡的青年走出来,烛台切小心地把手里的毛毯给他严严实实地裹上,还把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青年的小半张脸。
白石在青年苍白瘦削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然后把狐之助往胳膊肘里一塞,点了支烟夹在手指间,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手“来来来,我送你们回去。”
正准备跟上的几名队员忍了忍,还是有一个没忍住“组长你你也要去啊不是说我们几个去就好了”
白石胳膊一跨,揽住队员的脖子“怎么不欢迎组长监督工作”
说话的队员立马怂了,讪讪笑了两下,拼命点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白石在前面拎着狐之助带路,石切丸抱着审神者和同僚们走在一起,其他的队员们则远远坠在后面,不知道又在聊谁的八卦。
一支烟快要烧尽了,白石终于开口“为什么打那个医生”他没有接到过事情始末的报告,只能自己猜,不过也不怎么难猜,他脑子一转就摸到了点头绪,“他虐待病人”
狐之助气冲冲地把脑袋从白石的胳膊肘中间挤出来,愤怒地开始控诉冈本的罪行,稀里哗啦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倒了个一干二净,白石安静地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才点点头,“唔”了一声。
他这样漫不经心仿佛听故事一样的态度让狐之助很不高兴,后爪一蹬,硬是从白石这里跳到了后面的烛台切肩膀上。
等到遥遥的能看见本丸的大门了,白石看了眼还落在后面的队员们,忽然伸长了手臂拎起狐之助,抡圆了胳膊把它当成个炮弹扔向大门“傻狐狸,开门去。”
狐之助并不具备飞行功能,忽然脱离了坚实的踩踏物,全身的毛都耸了起来,不可遏制地发出了高亢凄厉的尖叫,飞向那扇怎么看怎么比它的头要坚硬得多的大门“救命啊”
遥遥看着狐之助消失在眼前,白石转头,正对上三名付丧神有志一同的看神经病的眼神。
他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三两下揉掉手里的烟头,神色变得有点局促,看了一眼被石切丸抱在怀里的青年,沉思几秒,问道“神宫寺泉”
金色瞳眸的太刀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手按上腰间的刀柄,沉声问“阁下认识我们的主君”
要是认识的话,为什么任由他在医院里躺了十几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去看望过他以至于连狐之助都说审神者已经没有亲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