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一下子出卖了荀灌,毫不手软。
王悦腾地一下站起来,“她还敢骑马一路从台城到娄湖”
“我是刚刚知道的,好险。”清河说道“你必须想办法稳住她,要她回家待产。”
王悦开门,放荀灌。
荀灌一见王悦的目光盯住她的小腹,就知道被清河出卖了。
荀灌说道“我还可以打,还可以战斗。我会保护好周楚和清河,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王悦说道“你我师出同门,我当然相信你。”
清河一听,着急了。
王悦话头一转,“不过,你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王敦那边我会让宋袆多加些药,王敦会越发虚弱,我立刻散播留言,说王敦病入膏肓,快要医治无效了。王应是王敦唯一的继承人,他这个人没有定力,听到消息,在台城肯定坐不住,势必会立刻回到武昌到王敦身边。”
“王应贪生怕死,到时候他会至少带走一万中领军一路护送到武昌,台城防守空虚,王应迫不得已,会让郗鉴带兵进入台城,有郗鉴保护清河,灌娘就可以回家养胎了。在这之前,你都必须像现在这样寸步不离清河。”
荀灌拍着胸脯,“我做事,你放心,郗鉴不来,我绝不离开。”
清河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是外头有宫人来催,说王应在湖心竹亭设宴,请清河过去赴宴。
三个月不见,清河和王悦依依不舍的道别,赴宴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竹航上一盏盏灯笼排成一条夜色里的巨龙,在江南烟雨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王应等着心急火燎,清河才踏着木屐姗姗来迟。
王应不禁怨道“公主让我好等。”
清河坐在暖席上,慵懒的摸着鬓发,“总要等着头发干了才好梳妆,若头发半干半湿,容易头疼的。”
王应一听,怒火全效,“公主很懂得养生之道。”
清河单手支着太阳穴,“我南渡时曾经落难,一度被人蒙骗拐卖,为奴为婢,吃过苦头,留下病根,至今偶尔都会头疼。”
清河为奴,并不是什么秘密。王应的眼神满是同情,“听闻公主被拐卖到吴郡钱家,那个钱家大小姐嫉妒公主美貌和学识,百般折辱公主。吴郡钱家男丁首恶皆被斩,其他人罚没为奴,给公主报仇了。”
清河一笑,“这是记载史书里的说法,实则为了我和皇室的面子故意避讳写成。钱家没有大小姐,只有个钱二爷,钱二爷见我有几分姿色,以金钱和权势压人,逼养父养母卖了我,给他做外室夫人。”当然,这事没成,王悦找到我了。
啪
听到这里,王应手中的酒杯摔落,“不可能,明明是钱家大小姐。”
清河摇头“你我如今是盟友,盟友之间,没有秘密。我坦诚相告,岂会侮辱自己的名声来骗世子钱家大小姐是不存在的,世子若有心,尽可以去查一查,因我是个未婚的女子,又是公主,堂堂大晋公主,岂可被平民富豪轻薄为了皇家的颜面,就曲笔把钱二公子写成钱大小姐。”
王应一听,就像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正如清河猜测的那样,王应看中她的才能以及高贵的、独一无二的血统,有当她驸马的意思。
但王应此人心胸狭窄,如果知道她曾经是钱二公子的奴,甚至早已失去贞洁,王应肯定会断了这个念想。
青瓷杯落地,就像当年王悦手中的白玉簪一样粉身碎骨,王应一颗跃跃欲试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王应“你公主居然沦为平民的外室他你怎么可以委身一个平民男子,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