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妾,就是租用女人的子宫,并不是正常的纳妾,女人名义上依然是被人的老婆。纳妾要管女人一辈子吃穿,但是典妾只是“租”别人老婆而已,等女人生了儿子,这孩子和她没关系,女人会继续回到丈夫身边,等待下一个主顾。
典妾的生意南北皆有,用来解决家中主母不愿意给丈夫纳妾和子嗣的矛盾,一举两得。
陈父眼光闪烁,没有同意,也没有直言拒绝。
钱二公子见有戏,煽风点火说道“女孩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很麻烦的,你看看,连和别人喝杯酒都推三阻四的,陈小姐有才华,有相貌,字写得好看,瓦当也烧得漂亮,可这有什么用呢出门做生意,连酒桌都上不了,怎么谈”
陈父正欲开口辩驳,钱二公子打断道“陈老板是想找个赘婿上门,从此女儿主内,赘婿主外做生意应酬是吗”
钱二公子取笑道“那个男人没有野心现在看起来老实,将来手头有几个钱了,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把你女儿给害了,谋夺家产,你们老陈家的瓦当生意,将来不知道姓什么呢。”
钱二公子说中了陈父的心思。
陈家本来有一双儿女,可惜南渡逃亡的时候遭遇土匪,儿子年轻好强,和土匪拼命斗狠,被打死了,女儿又
人到中年,国破家亡,遭遇子嗣危机,陈家逃到吴兴郡钱塘关,好容易重振家业,却有被钱二公子这地头蛇给盯住了,非要缠着他的女儿,如果不从,就把陈家拖入深渊。
钱二公子把地契塞进陈父怀里,“这块地最少值一千两,买下你女儿绰绰有余。我已经在外头张罗了一个大宅子,奴婢什么的都买齐全了,都是中原人,语言饮食都是相同的,陈小姐住进去就跟在洛阳没有区别,那么多人伺候她,比当抛头露面的商户女强多了。”
陈父全身发抖,“这是把我女儿当外室夫人。”
钱二公子笑道“将来陈小姐生了一男半女,我会想法子把她接到钱家去,当做侧室,也就比正头夫人矮半截而已。陈老板以后是我半个岳父,有我罩着,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老陈家的瓦当生意必定蒸蒸日上。这块地都是你们家的,每年节省二十两银子的租金,根据侨寄法,你们又不用交税,估计过不了五年,你们陈家就要发财了,到时候典妾给你生两个儿子,陈老板要什么没有”
“当然了,陈老板也可以选择拒绝月底把瓦当作坊搬走,我绝不勉强。”
“陈老板意下如何”
且说另一头,阿萍穿着木屐,举着雨伞回城,走到半路,雨停了,太阳从云层的束缚中挣扎着出来。
阿萍收了雨伞,闭上眼睛,享受着温煦的阳光。
走到了钱塘江畔,见江畔官道上乌压压围着好多人,夹道上几乎全是女子,女孩子们个个手捧鲜花,她们本就穿着高高的木屐,此时还频频踮起脚尖,望穿秋水般看着官道方向。
阿萍好奇的围观,一个提着花篮的卖花婆婆热情推销,“姑娘,买一束花吧。”
阿萍笑着摇头,指着头上的蓝布包头,“我不插戴鲜花。”
阿萍就是村姑的打扮,看起来一贫如洗,头上就用蓝布绑住发髻,一样首饰都没有。
卖花婆婆说道“今日是钱塘观潮的好时候,在沧浪阁里有雅集,好多名门士族的贵公子会在雅集上聚会,观钱塘江潮,清谈作诗,以文会友,公子车辆所到之处,姑娘们要给喜欢的公子们投掷鲜花,到时候别人家的公子鲜花多得从牛车上溢出来,姑娘喜欢的公子鲜花还不到半车,到了沧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