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冏,何勖已经认罪伏诛,他的人头挂在墙上,他也招认了你私藏龙袍,刺杀朕,逼宫谋反的狼子野心。望你速速投降,回头是岸,莫要一错再错了。”
“你要你认罪投降,朕看在你是堂弟的份上,定会饶你,还有你全家人的性命。”
一边是死的驺虞旗,一边是白虎幡和皇帝本尊,司马冏手下十万军队都明白长沙王是得了皇帝的支持,所以敢如此嚣张。
司马冏万万没有想到皇室居然和长沙王联手
明明昨天一家三口还抱着一团哭泣,今天就敢“造反”和我硬碰硬了
司马冏道“长沙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心可诛,快快随我诛杀此贼放箭”
司马冏一声令下,手下弯弓射箭,长沙王指挥红袖军搭起盾牌阵防护,王悦驾车后退,箭矢咄咄扎在车厢上。
司马冏起了杀心,他要连同皇帝也一起杀掉。
由于司马冏的人数实在太多了,长沙王所挂帅的红袖军很快被压回了西苑围墙处,双方围绕着围墙豁口开始了艰难的攻坚战,场面一时陷入僵局状态。
司马冏看着自己十万军队被堵在围墙那里动弹不得,遂分兵两路,一半留在大司马府,另外一半从正门出去,然后绕路攻打皇宫其他城门此时红袖军正在集中兵力攻西苑城墙缺口,皇宫城门防守薄弱,攻进去之后,两面夹击,红袖军必定溃败。
王悦和荀灌都在守城,以防止红袖军腹背受敌,他们往城下放箭,截杀通过竹梯爬到城墙上的侍卫。
清河和潘美人则组织了宫人将一桶桶冰水往下浇。
寒冬的洛阳城夜里,滴水成冰,一桶桶冷水从脖子下面灌进去,不亚于被射了一箭,身体冰冷,手脚冻得麻木,连兵器都握不住。
众志成城,两万人扛住了司马冏十万军队的第一波进攻,已是到了半夜,人困马乏之时。
司马冏见攻城不成,城外十五万军队也迟迟不到,一时焦躁不已怎么会这样人数是他们的五倍,为什么只打成平手
司马冏的军队在夜里突然攻打皇城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各大士族。
此时洛阳城二百五十个里都关闭里门,消息闭塞,普通百姓还在过年兴奋中,但是士族消息灵通,一个个都从床上起来,将家中妻小老弱藏在地下工事中,男人们召集家族的私兵部曲,自发在里间巡逻,守护四道里门,以防止被乱军闯入,烧杀打劫。
从汉末开始,一百多年来,中原一直动荡,家族大多像琅琊王氏这样聚族而居,族里养着私人武装,保护族人。
乱世,皇帝和朝代更迭频繁,人们朝不保夕,忠君思想自然淡漠,虽知齐王司马冏公然派兵攻打皇宫,依然没有人去勤王。
司马家自己的事情,等他们打完了,召集群臣上朝,龙椅坐着谁,谁就当皇帝,从汉朝到魏朝,从魏朝到晋朝,士族都是这么过来的。
永康里,琅琊王氏也紧急召集了私兵部曲巡逻,保护族人。
族长王戎,已经和部曲首领王敦在家族祠堂商议对策。
王敦说道“我方才派部曲每家每户都查访过来,他们都在,唯有纪丘子母子不在家里,我很是担忧。”
王悦去蹚浑水去了,王戎心知肚明,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淑一介女流,不仅不约束儿子,反而还跟着儿子瞎胡闹
王戎气得胡子哆嗦起来,“纪丘子王导这个当家人去了建业,留下这对母子,他数次写信给我这个邻居,要我多多照应这母子俩。可我毕竟是个外人,哪能插手人家家事王悦这小子昨天就劝我向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