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前,拽住他白色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来。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她昂起头看他,语气竟带了质问。
她的眼尾因为激动而泛着微红,紧紧盯着他,“就算如何惩罚我都好,一句不关我的事算什么”
“难道你们觉得我真的能全然不顾你们的感受做到独善其身吗”说罢眼泪又不争气涌出,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就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耻辱、惧怕、羞赧相互掺糅,此刻更是觉得难过得不行。
“如果真的与我无关,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我讨厌总是麻烦三枝殿,也讨厌总是令你们不快。”她将数月以来的迷茫无助统统宣之于口,呜咽着大哭起来,“呜呜可是好像怎么也做不到。”
长谷部紫色的眼瞳微缩,唇几度张了又合。
激愤的情绪还没消退,池棠蓦地松开了握紧的手将他推开,口不择言,“在那个的时候我就想走了的那个时候我就该走了的”
“我再也不要”
“你说什么”长谷部倏地拧眉,一把握住了她缩回的手腕。
男人蛰伏着不悦与疑惑的眸光让哭得快要打嗝的池棠一愣,数秒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像被浇了盆冷水,另一只手伸去掰着他的手指想要抽身,“没、没”
长谷部看着女人一副惶恐想要逃跑的模样,按捺了几次才没有出言询问她话语中的漏洞。终于等到她的情绪宣泄完总有机会能弄明白的,现在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换过很多主人。”
他轻轻一句话,就把不断挣扎的人,安抚了下来。
“”池棠慢慢停下了动作,抽泣着看他。在长谷部眼里,像一朵被狂岚摧残后的小花,瓣叶都已经萎蔫,惨兮兮地滴着水。
“要是每一个都舍不得,那是不是不用活了。”他单纯地陈述着事实,垂下眼眸望着身前的人,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泪。
“不必违心宽慰。”她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长谷部一噎,屋檐上便传来了扑哧声,池棠惊愕地抬头,才发现清光在上面托着下巴眼眸带笑,不知道围观了多久。
不止是一起在守夜的打刀,长谷部清楚屋里的人肯定都醒了。他揉了揉额角,再度开口,“说不在乎是假的。心里确实不好受,但是我们尊重主人的选择。”
“三枝殿愿意听从政府的调配,那么我的忠诚,就是完成主下达的最后一项任务。”他拭完泪的手停留在了她的脸上。
“保护你。”
四目相望,他知道,此刻有感情在滋生。
他放任了。
“”池棠被付丧神眼中的神情动摇了。不是之前的想法,而是内心的某处,动摇了。
她显得不知所措,长谷部以为她还无法释怀,嗓音有些喑哑,透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无奈,“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固执。”
“想要惩罚是吗”忽然间他挑起了眉,微微勾唇,露出了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笑意。池棠愣愣地看着他,这幅张扬的神情,他只在面对主殿和战场时出现过,从未对她展露。
笑里带着七分自信,三分傲慢,还有唯独对她的越礼僭肆。
长谷部伸手拨开她垂落在肩上的长发。
“那你不要后悔。”
他旁若无人,捏着她的腮,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