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最后帮她拭干净了脸,沉入梦中的女人一脸平和,睫毛纤长,唇瓣尚且没有遭受的迹象。
安定捧着她的脸,手上轻微用力,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压过去,挤开那张闭合的双唇,肉粉色的小舌安静躺在其中,煞是可爱。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指尖很欢快似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再这样下去,可是会被吃掉的哦。
池棠一觉睡醒时,房中的所有人都立刻察觉了。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爬起身,打了个哈欠,很快看清四周的情况噤声了。
还在夜里,一室的寂静,只有后院水缸中偶尔传来不规律的滴答声,安定、山姥切、宗三和大包平各自呆在不同的角落里。
明明所有人都醒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人作声,让池棠自己一个人在那自以为静悄悄地走来走去。
桌上响起瓷杯轻微碰撞的声音,她倒水轻轻抿了一口,失去了热气的井水冻的她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于是整个人立刻就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羞耻与不安中。
她完完全全记得大包平大人将她救下后发生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如那个巫女所言但、但怎么可能她根本就不认识她可是身体
回想起那时候在付丧神背上的一举一动,每一股快慰都让她渴望得到更深入的接触,而渴望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池棠臊红了脸,握着被子的手轻微颤抖着。
她嘶。
一不留神牵动了哪里,她立刻捂住吃痛出声的嘴巴,赶紧去看靠坐在不远处的四人,见没有惊动他们才松一口气。
大人们一路奔波,肯定累
是了,这一趟不必要的旅程,本就是因她而起的。
池棠的神情黯然下来,忽略了浑身莫名的酸软不适,她想起三枝殿临别时曾言“不必怀有愧疚,这不关你的事”,但她又怎么能真的做到漠视他们的心情呢。
就连她都如此痛苦,身为臣下的付丧神又会是何种滋味。
池棠默默坐回地铺,干草上叠了好几层洁净的布帛,一点也不会感到硌人。她在昏黄的光中抱膝坐了一会,起身拿起了那些褥子。
传入付丧神耳中的悉悉索索很快就停下了,紧接着先是离她最近的宗三感觉到了有人蹑手蹑脚来到跟前,他暗自皱眉,正打算睁开眼睛。
下一秒,随着人影的靠近,一张燥暖的布料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宗三一愣,一时间竟然就这么继续闭着眼睛了。裹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残留着人类的体香明显是她最贴身躺着的那一层。
走到安定身旁时,她先是帮忙轻手轻脚解开了额上的护额,折叠放在一旁,才替他盖上薄布。
而山姥切国广池棠一路上自知受他照拂良多,如法炮制松了他头上的绑带,看着他虚抱着佩刀入睡的姿势,想了想回到地铺拿来了扁扁的枕头。
感觉到自己的刀隐隐要被抽走,国广下意识紧了手指,察觉到那股力量停下后,他又僵了僵,最后还是不着痕迹松开了。
她用着更轻的力道将那柄深蓝的打刀拿了出来,放在他垂下的手边,而后用枕头代替佩刀塞了进去让他抱着。
“”
笨蛋吗,哪个武士会被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都不醒的啊。
这么想着,他却一动不动。
给国广也盖好被子后,池棠拿着褥铺犹豫地看向了最远的那个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包平一颗心越吊越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