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拎起来,拍熄了蠢蠢欲动的火苗。刚出门就听见弟弟略不耐烦的声音,“能起来吗”
而后听到身后有动静,又回头看向髭切,见他抱着狐之助,便确认了眼前的人类正是主人要找的人。
等兄弟俩再度看向狼狈不堪的女人时,却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初见便知这是一个极其貌美的人类,更别提她如今战战,发髻已散。艳丽的打褂有被燃过、撕扯后的凌乱,朱红土黄数层里衣早已不再被束缚,有些松垮地铺着。
应是刚才在溯行军前的挣扎,下摆一早散开,莹白的双腿若隐若现,足袋也有一只不翼而飞。
背上的血迹在身下逐渐汇聚,如此血泪交融,羸弱不堪,能勾起多少危险的施暴欲。
如生逢乱世,她将会是足以抵城的筹码。
只是他们能理解那双黑色洌艳的眼中会带有慌乱恐惧,却不能理解那些不断涌出的泪水后,望向他们时悲伤的眉眼。
里面复杂的情绪没有一样能使人理解,但竟浓烈到髭切不得不动了动嘴唇,问道“ん奇怪了,我们认识吗”
他问完,女人就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地挪开了视线,她没有回答,只伸了伸手,像是想要触碰狐之助。
即使没有再对视,那泪仍如泉滴。
“呜”牵扯到了伤口,她的眼前瞬间昏黑了一瞬,快瘫软下的身体却立刻就被接住了。
模糊中,她好像被膝丸半扶了起来靠在身上,髭切蹲下,将没有大碍的狐之助安放在了一旁,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伸向了她。
不要女人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抵触,明明连泪水都无法控制,却还是逞强着要躲开他的手掌。
髭切顿了顿,只以为她是在害怕,“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哦”
紧接着不顾她的反抗那根本算不上反抗,只是他一手就能轻易拂开的羽触,靠近过去,伸手去想要拨下打褂。
“不”她的挣扎更大了一些,膝丸皱了皱眉,空出一只手,避免触碰到她的伤口的同时,轻松钳住了她细弱的双腕,不让她乱动。
“乖乖的啊。”髭切的声音软柔,却做着截然相反的强硬举动。与兄弟配合,硬是将那层厚重的外衣脱了下来。
她明显是感觉到全身一轻的。
池棠不住呜咽,失控地急促呼吸着,只要一动,背后便是噬骨般的疼痛。但她仍觉得,是他们那陌生的眼神,才真正将她的心脏撕得粉碎。
“走走”她啜泣着抵抗着,字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话音未落,口中“唔”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尽数流到了髭切扯着她丸带的手上。
男人的手停了停,抬头看向眼皮快要耷拉下来的女人,心中闪过莫名的情绪,抬起了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将黏连的发丝拨到耳后。
“别睡,听话。”
眼见她下意识勉力打起精神,髭切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膝丸愣了愣,但也没有多问,低下了头用另一只手捏开了女人的下巴,随即伸指探入,摸索着有没有血块堵住。
池棠因喉舌间的刺激清醒了不少,但仍无大的力气,口中的话说不出来,只能被迫微昂着头流眼泪,红舌推拒着,贝齿啃咬着。
膝丸眉间蹙了蹙,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然而当他看向她的双眼时,二指却微滞下来。
那双星眸哀伤而脆弱,睫毛轻颤,檀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