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开门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又回到房中在衣柜前犹豫了半天,才拿起了一件看起来最简单的衣裳。
别的看起来都好重,海老茶袴是典型的大正装束,也多作为女子的卒业式礼服。她慢慢穿着紫色箭羽纹的小振袖,实在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谁买的衣服不,这肯定是三枝殿。但是是谁神不知鬼不觉送进来的而且折页背后的字
池棠脸颊一红,撇开思绪绑上了茶色的半巾带,整理下摆。
即使裹上行灯袴后二尺袖下的泰半花纹会被遮掩,也仍旧一丝不苟地染上了纹样,搭配深红色渐变至黑的袴,将前后片四条绑绳缠绕交束,最后在胸下系成蝴蝶结。
她转个身,裙摆便扬了扬,活动起来明显自由很多。
池棠有些美滋滋地跑回床边看画册,上面绘的靴子是没有了,但头上绑的缎带却有配套。
她翻找出来拿着在脑后摆弄,却瞥到门外好像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歪了歪头走过去就想开门,“谁在外面”
“哇啊别开”
被门外突然拔高的嗓门吓了一跳,池棠拉了拉门,发现被外面的人死死按住了。她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嗯狮子王大人”
纸糊上映出的身影一僵,很快缓缓点头,“是我。”
“有什么事吗”她没有强求开门,手里拿着长长的布带,扶着门框相问。
“我我是来”一向健气的声音断断续续,即使池棠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也能想象到那副抓耳挠腮的模样。
好一会,他才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开了头狮子王就觉得话好说多了,他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憋在心里月余的话说了出来,“对,那个时候在那日宴会上,是我不应该把收集到的叶子放在路中间的。”
“我也没有想要惹你伤心的意思”狮子王内疚地将额头抵在了门扉上,“你那个时候跑得太快,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之后你就生病了。”
“如果我当时”
池棠迅速伸出手隔着纸糊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狮子王被弹了个正着,有些愣愣地退开半步,“你你干什么”
“报复你啊。”她重新跪坐下来绑头发。
狮子王看到她的影子,也急急忙忙蹲了下来,双手按在纸门上,“这算什么报复啊”
“唔,难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吗”
他来道歉,当然一切是她说了算,“但是”
“哗”一声门被打开,狮子王不备一屁股坐在了木廊上,呆呆地与池棠对视。
池棠憋着笑看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那劳烦您将功折罪了。”
狮子王下意识接过了梳子和缎带,见她侧身请他进来,才忙反应过来,“不行不行,我不能进女孩子房间的啦”
池棠惊呆了,“你们还有这种自觉的啊”
“当然啊”
她扑哧一笑,就势转过身,“那就这样吧。”
“”狮子王有些无措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犹豫再三才爬起来跪坐好,隔着一道门槛,她坐在门内,他在门外,将手伸向她的头发。
他生涩地执着木梳轻轻梳在发丝间,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她的衣物也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耳廓全然红了起来。
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帮池棠拢起耳边的发丝也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他不得要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爷爷说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