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进门后就不再正眼看过她,无言的沉默更是让人忐忑不安,池棠轻轻摸了摸脚踝处被妥善处理的扭伤,心里闪过他颔首敷药的模样。
微摆落的灰色刘海,平直的眉,还有那双透露着不愉快的眼。
毫不客气将裙摆折在踝上,不顾她的羞赧握住小腿让她动弹不得。
触上患处的动作却不似他的神情,轻柔又认真。
因为裸足,池棠的脚底脏兮兮的,在冰敷之前也被他一一擦拭干净。
“那个谢谢您。”
“不用。”
“”池棠慢慢卷下裙摆,偷眼看他,很快不敢久视移开了目光,“长谷部大人,您这个时间送我回来还赶得上吃午膳吗”
长谷部自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声音有些冷淡,“赶不赶得上都一样。”
身侧的女人似乎被他的态度所伤没有接话,长谷部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拎着小箱准备起身。
“啊,长谷部大人”池棠下意识就伸手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他的动作顿住,紫眸从别处收回,垂落在了仰头看他的人身上。
那张小脸好歹缓了过来不再犹如纸白,但颊边两侧的指痕却越发明显。他没有用多大力吧。
长谷部只是一思索,便想通了为什么她脖颈上围着条不伦不类的手帕。
哼,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啊。
那淡漠的唇线勾起来的一刻,池棠几乎能感到自己的心脏慢了半拍,她差点就要缴械松手,赶紧送走这位神明了。
手松了松又抓紧,好不容易忍下这股战栗,才小声地开口,“手、手套脏了”
“嗯”长谷部坐回原处,张开自己的手看了看,最后在拇指发现了几不可见的几点血迹。
是之前擦过她唇留下的。
“へ,真的脏了。”他的语调让池棠摸不准情绪,只能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需要我帮您清洗干净吗”
长谷部眯了眯眼睛,将手伸向她,“好啊。”
池棠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她帮忙褪下手套,匆匆将发丝捋至耳后,严阵以待。
她因为一边脚踝受伤故而只能侧坐着,不用一只手撑着的话很难坐稳,此时为了帮他脱掉手套,只能半跪起身,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一手去扯他指尖的布料。
长谷部微微抬起头看她,任由她生涩地动作,女性的手无法完全圈住他的手腕,软软的手心刚好覆在鼓动的脉搏之上,另一只手则是逐个搓动他的指尖,将白手套扯出。
这温热而酥麻的接触,并非只有一人察觉,池棠有些难为情,握住他的手悄悄向后退了退,将他紫色的衣袖捋起不少,露出了下面白色衬衫的袖口。
结果这一动不要紧,刚巧把那处的扣子给弄开了,池棠急急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后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将褪下的手套放在榻榻米上,闷声去帮他重新系上扣子。
扣子是小而精致的隐藏扣,她越是着急越扣不上,跪立的双腿忍不住凑近过去,都快要冒出汗来了。
长谷部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瀑丝从发红的耳垂后滑落,不知何时歪了的丝巾下露出了可怖的青紫色吻痕。
他倏地就反握住了她还在捣鼓的手腕,池棠一惊,还以为自己的笨手笨脚惹怒了他,“对不”
“闭嘴。”长谷部已经不耐烦听她的道歉了,一用力扯回了自己的手,举在胸前单手熟练地系好了袖扣。
池棠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