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还想继续回嘴的池棠被打乱节奏,懵比地躲了几下,“突然干嘛啊喂喂”
最后在失去平衡坐在了草地上的瞬间恼怒地伸手去拔他嘴里的草。
“哎哟。”盾兵好像一瞬间变得柔弱了一样,被那根草带着向前扑倒。
池棠明显感觉到原本稳住了身形的自己就是被硬生生推倒的还有那个假到不行的声音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她气得牙痒痒,撒手就把刚捡的叶子扔到他脸上,眼睛还没看过去就被直射而下的日照刺到了,池棠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即使偏头躲开依然控制不住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被眼泪糊住就更难看向光源方向,池棠只好凭着感觉用手推在男人的肩膀上,可是即便她又打又挠对方依然纹丝不动。
“你发什么神经啊走开走开走开”
盾兵看着身下扭来扭去的身体,她的头发早就散乱成一团,和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前襟都开了不少,他下移视线到那腰间的金色丸带上,最后按住了这件衣服的唯一束缚。
不让它更加松开,或者是轻轻一扯,都不会让他花费什么力气。
“你看,”他轻轻开口了,“你连我都反抗不了。”
眼前的女人泪水涟涟,虽然知道这不是出自她的心情,但还是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渴望被满足。
“就别去招惹那些刀了。”
带着流魂拼凑起来的意识,他应审神者召唤而来,几乎见证了这个本丸里所有刀剑的锻造。
因身份所限,他不能经常和池棠接触,但即便如此,也能轻易地从她的言行举止间看出很多事情来。
比如过分的依赖和信任。
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马前卒,但有些事情,他反而比那些付丧神本身,要更加了解他们自己。
古来刀剑就属于人类,被动接受着打造、使用、抢夺、摧毁的他们,意识也是在不同的环境与经历下形成。
但此身由烈火铸就、血肉供养的本质,是不会因外物而改变的。
刀剑最初存在的意义就是战争。
他们为此而诞生,忠诚于人类,受支配于人类,也杀戮着人类。
即使如今被赋予了人形,各自有着大相径庭的性格与外貌,也无法否刀剑的本身就是血腥和侵略。
也许现在他们还没有清楚认知到,拥有意识和得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么有朝一日这种蛰伏于角落的本能被唤醒,将会加倍体现在他们曾经所耳濡目染的欲念之上。
似人类而非人类,称之神而非神。
他们的刀锋,根本不是这个白痴女人能承受得住的。
“喂喂你有在听吧。”
能遏制住这种事情发生的存在大概只有他们的主人,所以在审神者消失的目前,他的担心可以说是非常有必要。
可身下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意识,甚至根本没认真在听他说话。
池棠在泪水差不多眨光之后尝试看向盾兵,但最终又失败地把头撇了回去,抓住他肩膀衣料的手收紧不少,说出口的话却暂时脱离了谩骂,“你脑袋,往上移一点。”
“”这意料之外的请求让盾兵的思维有些卡壳,他眨了眨眼睛,乖乖地挪了挪。
刺眼的日光终于被挡住,池棠的眼神倏地杀过去,紧接着一巴掌就盖在了他头上,结果不打不要紧,一打就把盾兵头上的竹笠给打掉了。
“嗷呜”再次被闪瞎的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