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秋风徐徐吹过,本丸变得安静,只余耳畔边偶尔传来的清脆声响。
“嗯”
她抬头看向内室,夏日的卷帘早已悉数换下,敞开的纸门旁绑着一只天蓝色的金鱼纹风铃,随着微风飘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忘记拿下来了啊。
池棠将扫帚搁到一旁,一手扶着袖子一手伸长了去触碰,但就算她踮起脚来,也只能勉强够到风铃下系着的细长和纸。
她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会,正死了心准备搬垫脚凳来,耳侧就伸出了一只手。
手臂看起来粗壮有力,用着和给人印象完全相反的力道,轻轻摘下了那盏风铃。
食指勾着吊绳,垂在她眼前晃了晃。
“”池棠急忙回过身,额头却撞上了什么温热而坚硬的东西。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那人已经迅速拉住了她手腕,本来因为冲力而倒退的步伐硬是被止在了原地。
宽厚干燥的手掌牢牢箍住她,炽热的体温立刻清晰地传来。
“おど小心一点。”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等池棠说些什么,他已经很克己地松开了手,垂眸看着才到他胸口的少女。
“抱、抱歉,失礼了。”池棠赧然地收回手,不自觉握住了刚才被触碰的地方,“长曾祢大人不休息吗”
“啊,一直空闲着,没什么好休息的。”他迈步路过池棠,在她身后的木廊上坐下,猫着腰盘腿看着庭院里的秋景,金色的眼睛有点困倦似的半睁着。
身上还是那套类似羽织的坦胸上衣,虽然他的体格十分健壮,但还是
他把玩了几下风铃,递还给池棠,“拿着吧。”
“谢谢。”池棠接过后看了他几眼,默默坐在了旁边,垂下头看着风铃上的彩绘。
“那个,长”
“还好,不是很冷。”
“诶”被读了心的池棠有点懵比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对方手肘撑在腿上,正托着腮看她。
唇边带有一丝笑意,“别担心,因为是赝品,所以很结实。”
“这和赝品什么的没关系吧”池棠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区分真品和赝品不就是看工匠是否为同一人而已吗嘛不说这个。既然知道天气变凉了,就请您稍微注意一点啦,真是的。不是说你们的什么灵力只剩下一成不到吗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长曾祢虎彻的两指点了点脸颊,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
池棠随手摆弄着风铃下系着的浅蓝渐变短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发现迟迟没有回音后,才抬头看他。
一时间摸不准他的想法,声音小了下来,“我我只是不希望你生病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太唔啊”
话语间吹来的一阵凉风,把本就随便倚靠在门扉旁的扫帚吹倒了,竹制的长柄“啪”一声敲在了池棠头上。
“噗哈哈哈哈哈。”
长曾祢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爽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人心悸羞臊。看着她满脸窘迫的样子,不由伸出了手抚上她的发间。
等那触感和温度真实地传达到了他的掌心,长曾祢才愣愣地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僵在那里。
池棠仍旧觉得丢脸,过了一会悄悄抬眼看他,与对方的金瞳撞个正着后又迅速收了回来。
“”长曾祢睨着她发红的耳尖,手指动了动,试探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