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睛,金色的眸光茫然了一秒钟,然后迅速锁定了跌坐在他跟前的池棠。
等、等等,这是什么眼神池棠惊呆了,心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次郎已经扑了过来。
“次、次郎大诶诶诶啊”
这已经是池棠在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第二次失声了,千钧一发之际,池棠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头,“咚”的一声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她好一会才敢放开手,惶惶地看向始作俑者。而次郎却像是只是换了个方向睡觉一样,又趴在榻榻米上不动弹了,看来这酒的后劲还是很大,他看似气势汹汹其实只是向前扑了半米,刚好一把抓住了池棠的小腿。
柔顺的黑发缠上了池棠,粘在被打湿的裙间,嘴里还含糊地说着什么,“え好过分呐明明,嗝好不容易才回到尘世间,就让人家再多喝一点嘛都这么多年了”
好在次郎太刀念叨完那些话后就再次睡了过去,池棠只想快点挣脱陌生的束缚,顾不得其他,隔着白足袋一脚踩在了次郎肩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抢回自己的脚丫。
她不敢再待下去了,迅速收好东西跑出了房间,并在内心反复抽打自己。她一定要以此为戒,绝对不能再和喝得不省人事、力气还大的人单独待在一起了
去萤丸房间的路有点远,等到池棠终于冷静不少,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时候次郎说的话。
从三日月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中,她好像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难道如果没有她机缘巧合的到来,他们将会永远徘徊在黑暗中吗
这太残忍,也太可怕了。
就在不久前她才一个人孤单地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年,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对象,仿佛被世间丢弃遗忘,但是现在想来,她还有可以日日相伴的晨曦与骏马,还有自在轻拂的微风、旋于指间的花舞,月照下的游鱼和变换的四季。
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睁开眼睛或是闭上都没有任何区别,在如何呐喊都听不到声音的地方,一个人陷入永久而无尽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