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修正主义者是什么来头,但正常来说,是军队就需要保持训练的吧
“审神者不在,一切皆是枉然。”太郎垂睫,“何况,这些工作本就该由我们来做。”
“你们来做可是”你们不是要带兵上战场的吗
“这两者间并不冲突,战时士卒需要锻炼,对我们而言没有被指定手合的话,便要轮流处理本丸的内番事务。”
这么随便的吗。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每日最烦人劳累的事情可以甩手不干了
她按捺不住激动,稍显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真是太感谢了。”
嘴角的弧度还未收起,太郎看着她展露出的盈盈笑意,眉峰微压,再度启唇,“这有何可喜,无法理解。”
“诶”
“你本就是误入此地,理应受客礼,为何要卑躬屈膝,服侍于我等”
池棠的眼睛慢慢睁大,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拷问她内心多时的疑云,在短暂的失语后,低下了头。
“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小。
太郎皱眉,“什么”
她又开始下意识咬起舌尖,沉默少顷才重新抬起了头,眼神十分平静,“我说,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对这些神明有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虔诚与景仰,甚至于甘愿委身臣服。
她也不知道。
就好像,她天生就该如此。
可是什么人会先天就要屈于神下呢
池棠眼神迷茫,最终停留在太郎与瞳色如出一辙的指甲上,金贵的颜色使他更加难沾人息。
“尘世间事,也许比之天上,更易窘困。”他合目品茶,声音冷清,“犹无利害,惟心即可。”
她安静的听着,停顿半晌才犹疑地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在安慰她吧
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能让自己不后悔便好。
越想越发觉得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那话语便有如细细的暖流涌入了心头。
池棠再次舒颜,手轻抚下颔,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应是。
得到他可有可无的回应后,视线又流连在他身上暗自窥探着,思量片刻后轻声开口问道“恕我唐突,请问太郎大人今晚可要濯发”
饶是沉稳如太郎太刀,一瞬间也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
这次换作他微微怔愣地看着她,“嗯,怎么”
池棠嘴角的笑意愈盛,心底柔软,明眸如水波蜓停荡漾。
没有了克己守礼的笑容,带着专注的眼神看人时,姝丽非常。
她别了别耳畔的发丝,“太郎大人,不如让我来帮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