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扯扯嘴角,一口喝完酒,“承蒙厚爱,努力不让你们赔钱。”
“你别喝那么急,这酒后劲很大,人送外号断片酒。”钟路年说着又给他递一罐,笑着说“又叫酒,不过你放心,我直的像钢管。”
程见渝心里压着事,没心情逗趣,默不作声,一罐又一罐喝着甜丝丝的酒,他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和断片对他来说是无稽之谈。
何况以他的身手,不怕遇上坏人,遇到也是坏人先跑。
钟路年看他不想聊天,便不勉强,当个好哥们儿,陪他喝闷酒,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喝到凌晨一点,清吧服务员,小心翼翼过来说要打烊了,钟路年站都站不起来,两眼发花,付款的时候手机打开相机扫码,然后用计算器傻愣愣摁一串数字。
程见渝看不出醉,趴在饭桌上,白的澄澈的脸颊泛着红,眼睛清亮,条理清晰的拜托服务员叫了代驾司机,实际上他是强弩之末,连身在何处都要分不清了。
时间过的很快,头顶一片黑影笼罩下来,遮住光线,伴随着一点薄荷糖的气息,似乎又不是薄荷糖,他隐约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而且很危险,可宕机的大脑没能及时处理这个信号。
男人眼睛修长,眼白稍多,像热带森里里潜伏的响尾蛇,摇着尾巴一点一点凑近他,近到程见渝能看清他根根挺立的睫毛,以及挺直削薄的鼻梁,如同捕猎猎物一样盯着他。
“你喝了多少”男人低声问他。
程见渝费力眨几下眼,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拍在桌上,“白色大众,车牌号沪a58”
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把将他拉起来,温热结实的手臂勾住肩膀,半搂半抱的扶着他向停车场走去,程见渝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在男人雪白的球鞋上踩了好几脚,男人也不停顿,一路将他带到一辆黑色跑车旁,打开副驾驶塞进去。
程见渝靠着副驾驶,抬头看见车顶透明天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车,正要说话,男人倾过身,扯出副驾驶安全带干脆利落的给系上,高挺的眉骨下眸子微敛,气息暧昧地说“吐我车上得肉偿。”
程见渝脑子里碎的像毕加索的油画,一切都是抽象的,只能感觉他的嘴一张一合,压根不明白在说什么。
江衍单手把持方向盘,一副老司机作派,行驶途中,时不时看眼程见渝,后者仰着头,呼吸时缓时急,从下颚至衣领深处皮肤泛着一层粉,因为出汗的缘故,镀上一层润泽水光,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啃一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只觉得热,随手解开几颗衬衣扣子透气,领口开的恰到好处,从侧面能将内里旖旎风光一览无余,江衍喉结滚动,像只食肉猛禽似的磨磨牙,然后别过脸正视前方马路,一手快速的把散到肩膀的衬衣给他拎上去。
程见渝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致,直到到达一处西式别墅,他全身无力倒在柔软的床上,脚上一轻,有人脱掉鞋,再是袜子,一只温热坚实的手捏了下他的脚,他感觉不舒服,曲着膝盖用力踹过去,反被对方攥住了脚踝,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脚踝凸起骨头,像是要衡量怎么捏碎一样。
那只手顺着小腿向上,如同弹钢琴一样轻轻重重,直至衣领,透着点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脱了衣服再睡。”
程见渝瞳孔聚焦,熟悉的下颌线紧瘦清晰,伴随颜色冷淡,削而薄的唇张合,他的胸口像宣泄的洪水找到了闸门,情绪澎湃汹涌,他伸出手臂,两手牢牢抱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鼻子里发酸,呢喃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丢下你。”江衍让勒的喘不上气,却十分享受程见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