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席镁光灯像骤雨一样闪, 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碍于是严肃颁奖场合,不然恨不得挤到他两中间听听说了什么。
程见渝下意识眯眯眼睛, 坦坦荡荡地问“喜欢我”
江衍眼皮眨几下,侧过脸擦过他耳边, 低声道“不准动手,就告诉你。”
程见渝一听这个, 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他拉着江衍的袖子,撤到外面走廊, 将金光闪闪的奖杯随手放在红木雕栏的窗台上, 半侧靠上去,姿态闲散抱着手臂,微抬下颚,“说吧。”
江衍伸手撑在墙上, 将他半圈在怀里, 视线缓慢上下打量一遍,直白地说“我说你很性感。”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程见渝的优秀有目共睹, 由内而外的自信,在这种大场合里气定神闲,从容淡定,那股游刃有余的认真范太招人喜欢了,唯独江衍品尝过他衬衣下甜美的一面, 这种的极致的反差令他神魂颠倒。
程见渝挑挑眼皮,隽秀的五官平静,“你怎么总是一副很饥渴的样子”
江衍俯下身,气息洒在他面颊上,小声说“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嘛”
程见渝微抿嘴唇,别过脸,漫不经心看向走廊尽头方向,“和我没关系。”
“就跟你有关系,你赖不掉。”江衍凑近亲一口他的唇角,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望他,“你很耀眼,我为你感到自豪。”
程见渝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晚了,怎么办,我还是想打你。”
江衍勾起他的下颚,又亲了一口,拉扯他柔软嘴唇轻轻扯扯,“我喜欢你,你打吧,我不还手。”说完,端端正正站着,两手背在后面,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程见渝忍俊不禁,伸手抱住他削瘦紧实的腰,温热体温传递到手臂,心口热烘烘发烫,甜滋滋的感觉四溢,将他整个人浸透。
他真的喜欢上江衍了,享受这种轻松自然的相处是主料,心跳加速和荷尔蒙爆炸是副料,江衍带给他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乐,温柔的、聪慧的、幼稚的、有趣的、每一样不多不少,松弛自如,前所未有的甜蜜体验,每一样都正中靶心。
程见渝拿奖之后的几天,工作室的电话快被大爆,一波一波的编剧闻声而来,踏破门槛,光是带的随手拜访礼堆满了整个办公室,业内对他的认可空前高涨,网络上各种花式彩虹屁层出不穷,奉他为行业的救世主,指路灯。
忙的不可开交之际,派出所打了一通电话,称周觉青想见他,程见渝沉默半响,安排好手头工作,开车去了一趟看守所。
烈日当空,夏天气温窜上四十度,没装空调的看守所不比暴晒一整天的车内强,四处飘着汗臭味,夹杂上陈旧房子的霉味,墙上的白灰斑驳,四角泛黄,透着死气沉沉气息,周觉青穿着橙色背心,短短半个月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像得了重病命不久矣的人。
程见渝表情冷淡,握起悬挂的听筒,单刀直入,“找我什么事”
周觉青隔着玻璃盯着他,透过玻璃小孔闻到很浅的柑橘香水,清凉镇定,他气愤用力捏捏手指,抓起听筒,“外面舆论是怎么评价我的”
程见渝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现在关心舆论有什么用想办法还投资散户的债,争取原谅,能为你们家人减刑。”
周觉青沉默不语,慢慢闭上眼睛,“你说的都是风凉话,如果能补上窟窿,也不会转移资产。”
“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我还要工作。”程见渝懒得理他,作势要挂电话。
“等等。”
周觉青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气喘吁吁,如同体内藏着一头巨兽,“我想问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