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成功的让本没有察觉到他任何异常的曲风察觉到不对劲。
他把有关那个“自己坑自己”的坑比想法暂且按下，饶有兴趣的看万老虚张声势的模样“你觉得我在看什么”
万老警惕的往后退了半步“你看什么我怎知。”
“或许”曲风拉长了音调“我不是在看你身上有什么，而是在看你身上少了什么。”
他的话说的很慢, 一边说一边注意那张狐狸脸和那对狐狸眼里的神色变换, 斟酌着转换用词，最后成功得到一个结论“所以，你身上少了什么”
雪狸长毛都要炸起来，一对琉璃一般的瞳孔急剧收缩, 前肢压低, 后腿半蹲“我没有少任何东西”
曲风好像没有发现他的警惕和攻击性, 疑惑“不是少了一对角吗”
角雪狸眨眼。
“对，就是角。”曲风一脸恍然“我记得在城主府看到的，你头上还有一对红色的角。”
他还伸出两只食指比划了一下“雪角巽狸, 记得吗所以，你的角是隐藏起来了吗真厉害，还能改变自己的种族。”
雪狸迟疑着收起满身戾气, 抬起脑袋“那当然，我是最厉害的。”
踩着小碎步，跳上了专属的软榻, 傲娇的很。
很好，曲风微笑，确定这并不是万老本体了。
从刚开始炼丹赛场见到的万老如高山仰止的气势，到现在这个明显就是傻白甜的小雪狸。
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第二次见面, 第三次四次，万老每一次见面给他的感觉都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之前曲风没有怀疑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那种遵循修真界规则的性子。
在现代社会里，他不喜与人交流就干脆找个不需出门的工作，他不需要对人卑躬屈膝曲意奉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如今的这个社会，所以，他才会误以为只是因为和万老相处久了，熟悉了，自己慢慢暴露了本性才会导致双方相处越来越平等，他最开始还会注意着要用您来称呼对方，最近已经很少这样了。
他的性子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只占了一小部分。
更大的部分曲风撑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印出一片弧形阴影，因为盘坐的姿势，蓝白色的袍子逶迤在地板上，遮住了他的双腿，就如他垂着的眼睑遮盖了所有的情绪。
撇除所有可能后，最不可能的那个就是必然的答案。
这个压根不是真正的万老，只是一个分身。
化神期以上便可炼出身外化身，视修为和功法，化身的强度各不相同。万老修为倒退也堪比化神的修为有一个化身并不稀奇。
这也就解释的通，跟着他的万老愈发傻白甜，因为和散修城隔得越远，本体对他的掌控就越低。
他们相处模式的改变不仅仅是他一个渐渐暴露本性，还包括眼前这个“万老”。
从第二次见面开始，万老就有意的朝化身的性格靠拢，一点点的转变才不会引起他的警觉。又或者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万老，就是化身。
一开始，万老就打了要跟在他身边以吸收法则之力的主意，只不过老奸巨猾的万老让他以为这是双方之间由自己主导的一次交易罢了。
什么哪怕渡劫也看不出他的本体和修为，恐怕是因为他本就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也并没有那对血角。
散修城，城主府后院，那片青玉铺就的池塘水面之上，一只巨大的雪色灵兽躺卧着，除了头上那对血色分叉的大角，活脱脱就是曲风身边那只雪狸放大数百倍之后的样子。
他的身下是一副庞大的聚灵阵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