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其实不太知道要怎么完全杀死这个跟小强一样的生物,但对方看上去像是寄生虫,操控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虫族身体总归是有定数的。虽然麻烦,但如果有必要他脸上的表情被阴影覆盖住可以一只一只处理掉,总有解决的那天。
阿瑟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她看上去已经吓呆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而阿撒托斯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本来就讨厌和现在不熟悉的人兜圈子。
一只触手干脆利落地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不要再来找我。”他冷淡地说道,“我对你的阴谋和野心都没有兴趣。如果你以后永远呆在我的视线之外,我可以当作庆典日的动乱没有发生过。”
走到路口拐弯的时候,他往路灯下的位置又看了一眼。
又一个人半蹲在那两具交叠的尸体旁边,垂着脑袋,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阿瑟抬起头看过来。
“处理掉它们。”阿撒托斯说。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熹微的晨光里。
“你还好吗”
大概早上五点钟,伊戈尔洗了个澡,披着毛巾刷牙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没有看移动终端上有没有简讯,就回房间里取过来戴在手上边走边翻。半路却看见温蒂穿着睡衣,从门缝里伸出头悄悄看他,一见到伊戈尔抬起头立马缩了回去。
伊戈尔有条不紊地漱口,擦干头发,穿上上衣,然后才敲了敲温蒂卧室的门问了一句。
“我没事。”温蒂闷闷地说道。
“那我可以进去吗”
温蒂小跑过来给他开门。
兄妹俩在接近门口的地方对视了一会,不过温蒂比伊戈尔矮了两个头还多,不一会儿伊戈尔就觉得她仰着头看人怪累的,于是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顺便示意温蒂也坐到床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温和地问道,“我可以帮忙。”
温蒂看着棕红色的地板,半晌才说道“哥哥以前都不这么讲话。”
伊戈尔有点好笑地问道“那我是怎么说的”
“现在有点像。”温蒂说,“更活泼、更轻松。”
“”
她转移了视线,忧心忡忡地看着伊戈尔腹肌的位置,刚才青年洗完澡还没穿衬衫、滴着水的肌理看得分明。那里有一道狭长的陈年旧伤,横跨了整个腰腹,看上去简直像腰斩一样。
不过等开口之后,温蒂却没有问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她已经在星网上了解的更多了雨果功不可没,听到亲人亲口讲出来不过是徒劳地揭开伤疤而已,抱头痛哭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她觉得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都很没必要、很突兀、也很令人难过,所以她立刻换掉了话题“哥哥昨天晚上和神明大人出去了”
这是她跟艾丽卡学会的称呼。
小邪教徒倒是没有主动宣传什么,艾丽卡其实对任何信仰不同的人都很有礼貌,不过她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狂热信号实在太恐怖了。
“是。”伊戈尔说,“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做噩梦了吗”
“我腰疼。”温蒂神色萎靡,“那根骨头总是有排异反应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伊戈尔点了点头“暂时可能取不出来。”说完,他的语气更加柔和了,“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温蒂看着他,然后目光落在了卧室的窗户外面,这件屋子原本是一间储物室,采光不怎么好,虽然太阳已经逐渐升起来了,但阳光照进晨雾中依然显得朦朦胧胧的。窗外是一颗首都星常见的绿叶树,现在叶子基本掉光了,枯败的枝叶蔫嗒嗒地垂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