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从握着移动终端,微不可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洋洋得意说大话的虫子解决掉”
他的移动终端里传来冈格尔元帅副官虚弱的声音“可、可能还要等一下他们派出来的士兵实在太多了,就跟不怕死的蝗虫一样”
安东尼奥“今天你们干不掉他,就明天领工资回老家。”
他按掉通讯,看向oga执政官“您怎么样”
莎伯琳娜没回答,而是说道“虫皇废话太多了,他比坎贝尔家的小少爷还令人厌烦。”
坎贝尔家的小少爷曾经是莎伯琳娜的情敌,两个人在年轻时看上了同一个aha,还差点为此大打出手不过在发现那个aha的本质并不优秀、还有试图左拥右抱的趋势之后,莎伯琳娜果断切断了他们之间复杂的联系,从可能出现的三流宅斗中抽身而退,直接走入了政坛,还曾因此受到那位自以为获得了胜利的小少爷口头上的羞辱。
不过几十年过去了,结局显而易见。坎贝尔家的oga少爷依旧沉浸在和丈夫的隐形后宫斗智斗勇的快乐里,莎伯琳娜格维拉却已经站在了这个国家权力的顶端。
安东尼奥也知道她的这段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过去,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跳梁小丑而已,嚣张不了多久。不过今天的动乱是我失职,教廷的保证和自以为是的揣测让我放松了警惕。”
莎伯琳娜慢慢说道“我不太想现在和你谈论惩罚问题。”
安东尼奥有一瞬间想拉住她的手。不过他在最后关头忍住了,镇定地说道“我会尽全力弥补过错。”
执政官也露出微笑“那么就做给我看。”
温蒂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脊背位置耸动。就好像她的脊骨不甘于受困在这具躯体中,随时渴望挣脱束缚一样。
并不很强烈的痛苦,但从内部瓦解的感觉令人觉得怪异。
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少女的瞳孔收缩,露出狭长的一道金黄色的纹路,仿佛草原上捕猎者的眼神。
加西亚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我给你哥哥打电话”
“不用。”温蒂轻喘着,忍耐中跳出窗户奔跑的冲动,“艾丽卡是不是还在马安堡广场我想看看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果挠了挠下巴“你真的想看阿撒托斯会解决这件事的。”
“我哥哥肯定很在乎。”温蒂说,“五年过去了,我想知道他会担忧的和无法放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于是仿生人直接将温蒂的画像投影到了视野最好的一栋商厦上方的大屏幕上,这样相当于将整个屏幕作为画布,温蒂就可以借着它亲眼看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乔治眼中的阿撒托斯是个无法理解的怪人。这浑身上下黑漆漆的怪人站在商场的大屏幕前,指尖点着墙壁,似乎是在为了某些重大问题陷入思索。
还不等他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飞船上虫皇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话已经把男孩儿的大脑搅成一团。他张大嘴巴,忘记了注意阿撒托斯的举动,傻乎乎地仰着头盯着屏幕里的飞船,因为虫族奇妙的生态结构而困惑震惊,在反应过来之前疑问已经脱口而出“那怎么办我姐姐还能回来吗”
这时候也走过来看直播的导购员瞪了他一眼“你别乱说话,肯定会没事的。”
就像在回应她的话一样,那艘悬浮在半空中的飞船背叛者号,忽然剧烈地抖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