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银币其中一面的表层分成四片,花瓣一样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分开,再缩进银币的底部形成一个比之前小了几圈的空心圆筒。这一步变化完成之后,圆筒的内壁旋转着、像舞台前的幕布一样缓缓打开,一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木制小人后背上系着可伸缩的移动杆,在一截截上升的平台上旋转不停。
它的制作精良到令人赞叹,小人的五官清晰明朗,嘴巴甚至还会一开一合,随着舞台下方传出的音乐声翩翩起舞。
“音乐盒”艾丽卡很快就明白过来。
尼克松点点头“但是造价绝不便宜,我还以为这个魔术团给每一张请柬附带的小礼物都是这枚银币所以大家才会被吸引过来。”
由于附带着设计精妙又价格昂贵的礼物,本来只有傻瓜才会相信的广告传单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就连奇怪的经纬度信息也被看做是广告商设下的有趣的解谜小游戏。
伊戈尔沉稳地回道“我们没有收到请柬,只是碰巧选择今天来这边旅游。”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因为之前和人虫混血少女昆娜见面时,不可避免地被街上的路人见到过,雨果又仗着自己可以随时换脸很少遮挡面孔,所以这次伊戈尔本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采取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易容外表。
即一个灰发蓝眼、风度翩翩且学识渊博的美大叔。
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是,以前人们看到他们组团出门,会很自然地以为这是小情侣带着孩子或者弟妹出行,但是现在很容易思路跑偏到一个单身父亲带着三个娃
尽管照理说,伊戈尔现在的外表年龄应该生不出阿撒托斯这么大的儿子,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是人家保养的好呢况且阿撒托斯通常看不见脸,只听声音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尼克松也不能免俗地对这个复杂的团体关系进行了一番猜测。
不过他八卦精神有限,又没有发现拐卖儿童的征兆,这会很自然地忽略了这个问题回应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有兴趣到这个地点看一看吗”
伊戈尔言简意赅,看上去十分严肃“看孩子们的想法。”
看上去是个古板又顾家的男人,可能大部分事业有成又家庭美满的beta都是这种性格吧。
尼克松选择性地无视了自己的同事迈克。
他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被坐在雨果另一侧的艾丽卡吸引了注意力“等一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
艾丽卡飞快地接话“之前在公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您,真是对不起。”
人类对于记忆深处模糊的细节处其实有很强大的自我脑补能力。
本来那天阿撒托斯他们去到昆娜所在的幸福墓园交流情报,把艾丽卡留在了公园之中,差点撞到尼克松的人其实是艾丽卡在玩耍时临时认识的一群同龄孩子。
但是因为当时向尼克松道歉的人是艾丽卡,她又刻意地将自己和其他小孩儿混为一谈,尼克松下意识地就把他们看作是一个固定的群体,就连对她声音产生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熟悉感,也被归为是那一日留下的印象。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次认真仔细地看过亚尔普莱港邪教徒事件的直播录像了,如果现在回去看一遍的话,会马上反应过来艾丽卡声音的出处。
此时此刻的尼克松仅仅是说道“不要紧,你已经道过歉了。”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