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社恐,却并不代表没有一颗吃瓜的心。更何况自己的信徒情绪正肉眼可见变得焦虑,阿撒托斯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圈养的小甜饼变得又酸又苦,一点也没有平时看上去那么好吃。
而作为被信仰的一方,阿撒托斯还有点微妙地求胜心伊戈尔信奉我绝对不可能吃亏我可以要满足他的愿望,让他比其他人过得都好,这样才能侧面体现出身为一个神明的素养来
雨果“行啊,飞船上的局域网密码是什么”
伊戈尔和阿撒托斯都默默地看着它。
“好吧好吧我自己破解。”雨果嘀咕道,“但是失败了别怨我。”
“啊,连上了这也太简单啦你们人类的密码学这么多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它那双仿照着伊戈尔制造出来的鲜红色眼眸中,数据流的光芒大盛,一脸兴致勃勃却坐在那儿半晌都没说话。
阿撒托斯从它身后影子里面伸出来一条触手,戳了一下它的后腰“别刷网页,干活。”
“哦。”雨果的注意力恋恋不舍地从几百年未见的、联邦星网头条那些标题党新闻上扯下来,“不就是飞船构造的平面图吗,这就来。”
它将地图打在一道光屏上,呈现在休息舱的半空中“不用担心摄像头,我刚刚顺手屏蔽掉了。还有货舱大门的密码伊戈尔你要吗”
伊戈尔飞快地扫了一眼平面图,对阿撒托斯和雨果说道“多谢,顺利的话十五分钟以后我就会回来。”
雨果还要帮他拦截这一段路的监控补假画面,等到伊戈尔溜进没有摄像头的货舱内部之后,它伸了个懒腰回头,发现阿撒托斯正一脸无聊地把自己一坨触手打成死结玩。
“”
邪神的快乐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
就在这时,隔壁舱室的船员艾迪推门走了进来“哟,就你们两个人啊”
见之前打交道的贵族少爷不在,艾迪只以为他去了盥洗室。阿撒托斯面前的触手眨眼间消失在空气里,艾迪揉了揉眼睛,隐约感觉自己刚才看见了某种黑漆漆的动物蹲在地板上,但是现在那里却空无一物。
是错觉吗
他挠挠头,不信邪地在阿撒托斯和雨果身前的位置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之后回头盯住披斗篷带着兜帽的阿撒托斯“你捂得这么严实干嘛飞船上又不冷,有皮肤病吗”
阿撒托斯没有回答。雨果咳嗽了一声。
“问你话呢。”艾迪又往阿撒托斯座位的方向走了两步,“你斗篷里面没有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一个beta而已,怎么扭扭捏捏像个oga一样。”
雨果忍不住说道“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什么”艾迪莫名其妙地看着它,“我就说两个年轻beta生出你这么大孩子的概率也太小了,他其实是打了抑制剂的oga对不对”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船员露出发现了隐藏宝藏一样的兴奋表情,突然冲上前一把扯下阿撒托斯的兜帽“怪不得遮遮掩掩,我要去汇报船长,跟她说有个oga混上了我们的飞船”
他话音突然顿住。
阿撒托斯保持之前的姿势动也未动,面无表情仰着头,阴冷地看着他。
艾迪怔愣地和他对视了半分钟,舱室里安静地如同坟墓一般。
“你的脸”他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喃喃自语,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些许湿润的感觉,抬手一抹,看到手背上一片鲜红。
舱壁的镜面反射映照出他的面孔,艾迪看到自己从双眼中流淌出源源不断的泪水般的鲜血,脸上的表情怪异中掺杂着茫然和恐惧,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