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亲爱的,这个问题现在也在困扰着我。”亚当斯坐在自家书房里抚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我觉得你之前的猜测说不定有道理,他现在的身份未必是通过合法手段获得的。”
莱尔眼睛一亮“您也这么觉得”
“是的。”亚当斯耸肩,“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一个社会底层人士是怎么逃过情报局的注视,又在短短五年之内爬到中产阶级的。而且如你所说,他有车有房、还会使用和本职业毫不相关的枪械,据我所知许多枪械俱乐部的月票对普通人而言一点也不便宜。”
“那我们要去举报他吗”莱尔振奋地问道,“还是用他的秘密要挟他来取得好处”
“这”亚当斯难得地拿不定主意,要不是小儿子突然提起这个人,他压根不认识对方,“总之我先让那些胡说八道的报社闭嘴,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罪犯扯上联系。至于怎么利用这件事,你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先去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当一个罗塞蒂决定摆出谦逊的面孔时,意味着与他交流的对象绝不寻常。
当天晚上,亚当斯出席了一场格里芬家族举办的宴会。
据他所知,这些年格里芬家族的生意一直不太景气,哪怕他们足够低调老实,依旧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高悬在联邦上空,将他们的生路一点点掐死。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前几个世纪一直以来辉煌至今的庞然大物,亚当斯罗塞蒂绝不敢轻视对方,所以在收到邀请函之后他立马毕恭毕敬地回帖、分秒不差郑重其事地来到了晚宴现场。
不过令他意外地是,想象中觥筹交错人来人往的宴会实际上就只有寥寥数人,几个他略微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大人物端坐在靠近主位的座位上,本该主持会场的格里芬现任当家人坐在二把手的位置亚当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男人,从记忆深处翻出了对方的身份朗曼格里芬
想到最近传闻对方申请保外就医通过的传闻,亚当斯打了个哆嗦,将目光从朗曼带着几缕银丝的长发上收了回去,一边琢磨着这场邀请的目的一边向主人鞠躬行礼。
他们在长桌边缘进行了漫长无聊但必要的寒暄过程,期间主位上的前格里芬家主态度出奇的友善,哪怕亚当斯仍然摸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他依旧在平淡的对话过程中逐渐放松下来,端起面前带着热气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下一秒,他听见朗曼格里芬用轻柔温和的声音问道“我听说您的小儿子是叫莱尔罗塞蒂吧,最近似乎有什么奇遇。”
亚当斯控制不住地咳嗽一声差点呛到,如果不是朗曼是个oga,他都以为对方对自己同为oga的小儿子有什么友谊之上的企图
“您说的是”
朗曼却没有直接回答“尽管出身良好却没有放弃提高自我,哪怕加班到午夜时分也可以坚持下来,莱尔先生是位认真负责的医生,而您同样教导有方。”
突然被夸上了天,亚当斯一面高兴一面惶恐“您过誉了。”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小儿子就差被他和他妻子宠上天了,现在有个实习生的工作还是莱尔爷爷死不松口的缘故。认真负责不存在的。
朗曼轻轻咳嗽一声,他看上去的确身体不太好,看来这几年的颠沛生活已经给这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病痛折磨,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很友好“这么说来,莱尔先生和那位在强盗手中保护住他的骑士先生的确是一对咯”
亚当斯没有注意到对方探究的目光。他愣了一下,回想起上午才看到的这位名叫尤里塞斯瓦伦的倒霉蛋的悲惨经历和小儿子对不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