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阵阵,间或混杂着远方海鸥清越的啼叫。海风轻轻穿过众人的发间,拂过脸颊,裹着咸湿的属于大海的亲切味道。
坐在栏杆上的驯鹿仍然呆呆地瞧着磁鼓岛的方向,这个他出生成长的小岛。往日种种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心生眷恋和不舍,而远方即将迎来的冒险,又让他的心底生出隐秘的期待来。
真是一个梦幻又充满淡淡惆怅的夜晚啊,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一切都这么完整欢快。如果忽略掉空气里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的话驯鹿的鼻子轻轻动了动。
“索隆,为什么你的刀这么臭啊”乌索普嫌恶地捂着鼻子往后退,他踮着脚快速退到连船舷边上,离那个“罪魁祸首”都要有十多米远了,那股恶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到他的鼻尖。
绿发男人的眼角轻轻一抽,他抬眼一看,不知何时,身边早就空无一人,众人都已经捏着鼻子退守到船边。
“呐,武士道先生,你是不是把你的剑掉哪里了”
薇薇正抱着冻成冰块的卡鲁,因为闻到这股味道,卡鲁的脸色更差了。她有些担忧地死死捂住卡鲁的鼻子。
山治刚把一块手帕递到娜美手中,闻言又赶忙奔到给薇薇公主身边,给她递上一块干净柔软的手帕。
薇薇公主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仍然保持了良好的仪态,她浅浅地微笑着对山治道谢,“谢谢你,山治先生。”
“我的荣幸,我美丽的公主。”
收获了美人谢意的厨子心情大好,仍不忘在这个时候转头嘲讽死对头。
“白痴绿藻头,你不会上厕所的时候把剑掉到茅坑里了吧”
“啰嗦。”
索隆的面色更加不善,他把手里那块布扔到海里,拿起一块新的布继续来回擦拭刀身。
之前在岛上的树林里恩散步的时候,他感觉树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就随手用鬼彻一劈抵挡了一下。没想到那玩意儿居然是一个长相奇怪的果实,长得奇怪就算了,还臭得要命,现在整个刀身都染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随手又扔掉一块布,他拿起湿毛巾继续擦拭。
“圈圈眉,你再敢说我的刀掉到茅坑里,我就砍了你。”
“哟,臭屁的剑士配臭屁的刀,果然是完美的组合啊。”
顶着一头耀眼的金发的厨师这时正学着众人把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面,一边忙着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对着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没工夫现在就把那个臭厨子砍了,索隆手上更加用力地擦拭妖刀鬼彻。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
“可恶。”
那是阿澈在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低沉、有力,虽然饱含着怒气,内容也不美好,但是却唤醒了她的昏睡的意识。就好像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的一抹光亮,让她心生依赖。
好想再听一遍这个声音
她挣扎着想找寻声音的源头,但是她的意识只是清醒了这么短短的一瞬,就再次被妖刀嗜血的杀意与杀欲吞噬,再度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阿澈感觉到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里,周身萦绕着锋利的杀意。那是一股吸噬过万千鲜血的澎湃恶意,猩红、猛烈,那些杀意渐渐聚集成形,居然凝化成了一条有一条具现的黑蛇。不过片刻之间,就吐着芯子向她扑杀过来。
阿澈只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这些黑蛇撕碎吞噬,强烈的求生欲望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