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我换下衣服,伸手将白泽从地上捞了起来。他的身体小小软软,随着我的抬高弯成了一个自然的弧形。我小心翼翼解开了布条,查看了白泽的伤口,又帮他消毒上了药。我把白泽放到沙发上,一直紧绷的神经此刻才算放松了下来。我盘腿坐在鲶鱼精旁边,询问他那个黑眚是什么妖怪。
鲶鱼精对黑眚也不是特别了解,只说那是五行当中水气聚集形成的妖物,色黑袭人,怕石灰竹子,也怕火。我听完静默,忽然就想到之前刚来时候听的诡事轶闻。原本我只当是巧合加流言,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有黑眚有瓜葛。
施工队接二连三出事或许可以归结为意外,但是能让这个别墅区的居民短时间内全部搬离,想必这个黑眚当时做的事情确实骇人。还有庄园温度一到夜里就下降的反常,只怕也与这黑眚有关吧。
可是如果是水汽凝结的而成的妖物,那它应是没有生命的才对。鲶鱼精不说他是妖气,反而十分肯定说这是个妖怪。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管怎样,这是个危险的妖怪,我想着。好在它是昼伏夜出,又惧怕石灰不能穿墙而入。只要熬到明天早上,白泽醒来,到时就会有新的转机吧。鲶鱼精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怕我担心便开口安慰我说“我们关上房门那家伙就进不来了,哈哈哈。好在除了房门屋里也没什么别的通道咦,云筝,你脸色怎么突然变了”
我慢慢转过头来,看向鲶鱼精,心脏漏跳了一拍“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忘记关窗户了”我上楼拿东西的时候还瞥了一眼被风吹动的窗帘,但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我跟鲶鱼精面面相觑,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