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思维保守的老医官找到节奏的机会,千斤顶继续道“说来也有意思,你不介意她或者杀人或者被杀,但是介意她拆或者被拆还是说你是那种坚持只有火伴才能对接的老古董我们现在可是在打仗啊,大夫。或许明天我、她或者你就要回归火种源了,为什么不能享受当下”
“”
“噢,你知道吗我还想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当初可没有对你那些中立医疗队的朋友们和那些刚制造出来没几天的虎子杂兵们互拆有什么意见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死线地平线无论如何,为什么你只对这次那么生气因为你也想拆她,而我先下手了”
“你这”“医官”
被守恒拦住的救护车在环抱着自己的小汽车人惊恐的光镜里深吸了口气,感受这额外的冷空气穿过自己因为愤怒而发热的机体,再被风扇排出的过程,重新冷静下情绪和语气“因为我是她的导师,我不允许她在没接受过正式而系统的对接教育之前和任何人尤其是某些不知深浅的雷霆小队队员对接”
“你是她导师我以为她的导师是那个黄黑色的侦察兵呢。你知道,就我所知上次擎天柱问谁愿意当她导师的时候,你好像拒绝了吧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这是不是你的原话”
“你离开太久了,千斤顶。”扯着小汽车人向仓库出口走去的救护车扼制着自己回头喝骂的冲动,然后从蓄势待发的发声器里努力将不合适的词语剔除,挤出了一句话,“现在,我也是她的导师,她在我的监护下,你最好记清楚了”
落下的闸门将千斤顶明显没放在心上的“记下了”和他那看不出得到了任何教训的眼神挡在回望的守恒身后。她努力小跑着跟上救护车加快放大的步伐,直到被扯进救护车专用的实验室扔到诊疗台上,守恒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
救护车当然知道在这个沉默之下憋着如山的问题,但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恢复他快要烧断的感情线路并让它和逻辑系统共同运转,所以他没有主动戳爆这个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让医官生气了我就是很歉疚”包裹限制的“问题气球”,而是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块一次性无菌布向对方渗出润滑液的腿根擦去
还好在最后一秒,汽车人老医官的逻辑线路终于重新搭上了他的感情线路,制止了他这习惯性处理因为不当对接行为受伤的伤患的动作,转而把无菌布塞到了守恒手里,背过身子开始做必要的准备“把自己清理干净。用完后丢到医疗废弃品专用桶里在你左脚下面。”
“好的,救护车。”他听见乖乖配合的小汽车人打开暗扣擦拭的声音和犹豫着想要说什么的细碎音节,这些迟疑的音节最终还是在无菌布掉进废料桶后合成了一个小心的问句,“然后我们要做什么”
“然后,”也刚好做完了准备的救护车回过身,板着脸看着并腿坐在自己医疗床上的守恒,“我要教你什么是对接。”
“救、救护车,我不觉得我能我要坚持不住了请你”
“你只有在我说可以的时候放弃,现在给我坚持住。”
“但我真的这个要坏了,我、我也会被损坏的求你让我”
“你不会被损坏的,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坏,就算你坏了我也会修好你。现在,给我继续。”
这番对话发生在任何地方、任何赛星人身上,都会让人想歪,但是这里是救护车的实验室,对话的另一方是救护车,所以就算不出现任何救场的人比如每天芯都很累的擎天柱,贴在文上的全年龄的标签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努力往小号的离心打磨机里塞尺寸不合和的矿石柱的守恒在离心机刀片濒临崩析的火花杂音中绝望地闭上了光镜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