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医官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她忙不迭地点着头,艰难地滚着机体回到翻下的医疗床下,抻长没被封闭带固定的胳臂够到床沿,却没想到自己体内的能量水平已经不足以让手臂有单独拉起整个身体的动力。
数次尝试失败后,她惶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医疗官,看不见他表情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怒气值爆满不耐烦的守恒带着满头析出的冷凝液支吾着试图安抚对方“呃、呃,马上、马上就好请您暂时休息一下我就上去”
她第六次用颤抖的指爪抓住了床沿,同时用尽全力地抬高左脚勾住床板,吭哧吭哧地想要借力爬回医疗床上,却不料吭哧了半天也只是个吊在中间的份。
见状总算反应过来的大黄蜂忙想上前帮忙,但一直旁观的救护车却比他更先一步。
发出无奈的叹息的医官迈开腿来到还在努力的病患身边,她的关节在发出僵硬的“嘎吱”声,细小的装甲零件以极快的频率震颤碰撞着,仿佛随时都能散架。
他伸出还凝固着她体内的能量液的手,一手托住守恒在半空中挣扎的髋部,一手扶住对方右臂“数到三。”救护车说,“一、二、三”
和守恒一起发力把这位小汽车人翻回床上的医官快速整理起被对方搅得一塌糊涂的线缆,重新用整洁高效的方式一一连上。但在链接的过程中,他发现她装甲零件的碰撞频率不减反增,这让他疑惑地将聚焦投向收回的面甲。
精致的银色小脸现在皱成一团,豆大的冷凝液一滴滴地从她额上滑进与头盔的接缝里。救护车刚想开口询问她的伤情,就被憋不住的守恒抢了白。
“医、医官,”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对不起让您动手了,但、但我也需要现在这些线路,能不能不拆我的链接线啊我也需要它们”
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话的救护车差点没笑出声,但他绷住了它,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看你表现。如果你以后再用擎天柱他们说的那种奇怪的战斗手段,让你内部零件受到这种麻烦的损伤的话,我就要把你的连接线都拆了。”
满意地看对方天线一抖,可劲儿捣着脑袋保证她绝不违反领袖和医官的命令,救护车哼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忙。
擎天柱一直耐心等待着。直到救护车完成一切处理,检测屏上显示守恒的能量水平已经恢复正常值后,他才来到被大黄蜂“哔哔哔”地嘘寒问暖的守恒床前,向已经能坐起来的银灰色汽车人说“守恒。”
在听到高大的汽车人领袖特有的脚步声接近时就已经好整以暇抖擞精神的汽车人新兵“啪”就是个敬礼,直接扯开了右肩因融合炮内爆造成的伤口上贴着的封闭带,然后赶在听到响声的救护车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之前又“啪”的一掌给它按了回去。
这一系列动作守恒脸上都没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以至于抬头查看的救护车没发现任何异状,再次低下头继续整理起医疗数据来。而直到这时,这位小汽车人的眼角才抽搐了一下,最末端的天线颤抖着,彰显了刚才那一下敬礼给她未痊愈的伤口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原来她并非感觉不到疼痛。擎天柱暗自想着,但这一点认知让他在些微的放松中又感到了不安,因为这也意味着她之前确实是在忍耐着疼痛行动的。
“守恒。”擎天柱再次开口唤出了小汽车人的名字,语气比起之前来要低沉了几分,“我从救护车那里得到了你的伤情的具体情况。在此我想再次确定一下,这些内部损伤都是在一开始的闪电战中、在你用隐蔽模式请容我用这个词称呼你不同寻常的变形模式攻击那些霸天虎哨兵时留下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