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闪了闪光镜,似乎是在肯定并感谢救护车的解释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将自己仅存的力气都用在了移动手指上。他周期性地重复着一段顺序固定的手语动作,同时用闪烁的光学镜头望着仍旧一脸迷茫的守恒,像是在示意着什么。
在擎天柱第三次重复这个具有某种规律的手指动作时,守恒明白了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您、您是要我破译这个吗,领袖”
“呼”擎天柱没有明确回答,只是放松似的吐出了一口来自灼热的体内的热空气。
但这已经足够了,守恒用几乎可以甩掉自己总处理器的速度测试着自己颈部液压圈的极限,然后全神贯注地集中在擎天柱在自己手中移动的手指动作和在各部位释放的电流上。当对方再没力气做出任何动作后,她便谨慎地将对方的大手慢慢放回病床上,转而自己盘腿坐在病床边的地板上,双手相扣,自己研究破译起这份手语代码上。
看着安静下来的守恒,救护车也松了一口气赛博坦手语这玩意,要是没有专门的学习资料包,要凭这么一小个手语片段想要破译出其中的含义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对于给守恒找份事干不要闲着烧坏几个微晶管来说,这事再好不过了。
守恒的研究持续到了阿尔茜和大黄蜂带着解药配方回来的那一刻。
她看着救护车将配方数据输入配置仪器并加入相应的材料,最后通过注射管将解药注入擎天柱管线内,随着能量液的循环在机体内流动,对方面甲上病态的蓝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激动得发声器都爆出了静电花。
“看在领袖的份上谢谢你们,阿尔茜、大黄蜂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我我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眼看守恒一激动就打算扒胸甲给他们一个火种贴胸甲的拥抱,眼明手快的侦察兵二机组赶忙一左一右一手一边地按住了对方放在中央胸甲边缘的手。
“不用了”“哔哔哔”
侦查组默契无比地回绝了守恒热情的感谢。
“噢那好吧。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知道我非常非常感谢你们”
守恒有些失落地耷拉下自己的接收天线,然后又鼓起了劲,小跑着来到仍在监测着注射完解药后擎天柱的各项机体数据的救护车身边。
“干嘛”救护车头也不抬地问。
“呃就是说,也非常地感谢你,要是没有你”
“这是我该做的。现在闭嘴,不许说话,直到我告诉你能说为止你的叫声会干扰到擎天柱的机体修复。”嫌麻烦的救护车直接搬出了擎天柱这个王牌,效果拔群,守恒立即捂住了嘴巴不再出声。
“救护车。”仍旧虚弱的擎天柱不赞同地出声,随即放柔了本就没有气力的语调,“没事的,守恒,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你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
闻言,守恒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却仍旧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是温驯地在擎天柱床边单膝跪下,小心虔诚地捧起对方的手,将自己与对方相比顿显细小的手指嵌入擎天柱的五指之间。
然后守恒慢慢弯下了她的中指,同时小指发出了刺激擎天柱第二指关节的轻微电流;接着银灰色汽车人抬起了中指,继而按下了她的食指和无名指,从无名指指尖和掌心释放出了轻微的电流
她完全重复了一遍之前擎天柱给自己做的手语,这个手语的意思是“没关系,我很好”,擎天柱不明白对方是否明白这个手语的意思,或许只是简单的重复。
她又做了一遍这个手语,然后按下了她的食指
她做出了一连串擎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