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守恒可怜巴巴地垂下她的天线眉毛嘴角等一切能垂下的部件,像只无助的涡轮狐狸一样仰视着救护车。
“用你那小狗眼uy eyes看着我也没用你听明白了我说的话吗”
“呜嗯”
“好好回答”
“明白了,医官”守恒有气无力地应道,还赌气般地用上了救护车数次纠正的“医官”这一称呼。救护车本想将再一次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但想了想,还是容许了对方这一点点小小的反抗。
“站好了。”救护车哼哼了一声,然后重又把手伸进对方的火种舱。
一般来说,塞伯坦人的火种舱空间并不大,除非是因为需要容纳什么必须需要置放在火种舱里的物件而接受过改造的塞伯坦人,例如擎天柱,他的火种舱为了容纳领导模块就接受过改造,因而略大于其他的塞伯坦人。
但守恒的火种舱容积也大于塞伯坦人,这并非是因为改造,而是因为
她把隔离火种舱和子空间的部分内部构件也给挪用去维修飞船了。
估计她那时压根不知道这隔离的部件有多重要没人会希望放在子空间里、准备随时掏出来捅向敌人的刀子在冲向敌人的过程中掉进火种舱反倒戳灭自己的火种。
看来把她的火种舱和子空间都焊上还真的有必要提上日程。
救护车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手探得更深“你到底把它放在哪了”
“呃,在右边一点。”守恒答道。
救护车一时没转换过来他俩的左右是相反的,下意识地将手向右摸去,没有摸到地球的有机生物,却摸到了一块微晶板。
也就在他摸到那个零件的瞬间,他面前的机体战栗了一下,涡轮系统置换出的热风温度陡然上升,全数喷洒在救护车手上,而从对方发声器里传出的微不可闻的低吟也让与她近在咫尺救护车僵住了手。
塞伯坦人的火种舱,不仅仅是他们的生命之源,还是他们的敏感点。
大量精细的线路微晶板聚集于此,监控着他们生命之源火种的任何动态,一旦有什么异状,就会以最快最优先的权限将异状汇报给中央处理器。这也导致了围聚在火种周围的线路和传感系统,是最为敏感的。
救护车刚才似乎就是,碰到了守恒火种舱里的,某个敏感点。
身为医者的救护车自然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也明白守恒机体的反应是因为什么,可是当事人守恒却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机体会突然颤抖,不明白为什么涡轮系统会突然加速运转,不明白刚才一瞬间传到自己处理器的信号是什么她从未有这种体验。
可她觉得这很舒服,并让她感到奇妙的愉悦感。
她无意识地挺起胸膛,想更凑近一点救护车,或者说,想让他的手再一次触碰那个微晶管。这个无意识地小动作被救护车察觉,使得他更为尴尬。
从对方的脸上他看出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经验,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这不代表他也什么都不懂。于是救护车干巴巴地开口,用他最严肃的表情,以免其他汽车人看出什么看在普神的份上他们现在可是在大厅啊
“那个花到底在哪我没摸到。”救护车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他应该在医务室做这事的,他简直不敢想象假如其他汽车人发现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