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陆对此反应很平淡,施皓却是满意得很。
他见识过这一行黑暗的一面, 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首都星某些老牌实验室。
对许多自视甚高的老牌实验室而言, 季西陆的实验室太年轻了,即使背后站着沈骁, 还握有一样跨时代的药剂成果, 仍属于没有什么根基、可以随意打压的小作坊。尤其实验室最近才扩招,药剂师们对实验室还没有特别深的归属感和特别充足的信任感, 一旦季西陆自乱阵脚, 就会闹得人心惶惶。
届时不用他们真正出手,看不到希望或者比较胆小的药剂师就会主动离开。
说不定还会带着一些资料转投他们的实验室。
这种行为不算真的违规,毕竟实验室并不是没有给数据, 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给的不全而已。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借口,拿不出证据,当然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施皓深深怀疑针对季西陆的人不简单。
他对专门来了解情况的叶文涛说“叶先生同样是药剂师,也在负责实验室事务,如果真的有员工离职,会对实验室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你应该清楚。要是再坏一点,在风口浪尖上再传出一点疑似惹怒某某大师、压榨员工、盗取他人成果的传闻,季老师肯定举步维艰。”
叶文涛点点头,他遇到的恶意比施皓还多, 很清楚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施皓见状, 不免有些得意“这些人不怀好心, 但他们肯定没想到,季老师年纪轻轻,却是个相当强势且有远见的领导者。”
虽然季西陆行为总是有点出人意料,但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稳定住局面。
“季老师一早就看出问题根本所在,一边强硬地组织药剂师们进行复原试验,一边利用技术手段减少同样情况发生的几率。药剂师们在他的要求下无暇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软件开发成功则直接堵死了那群人能钻的空子,以牙还牙,足以震慑所有人。”
叶文涛当然明白季西陆这么做的好处,赞同一句,又问“季先生开发的软件准备上市找到合适的负责人了吗”
施皓说“交给一个叫阿阮的年轻孩子了。季老师的意思是,药剂行业某些潜规则积弊已久,这个软件由在校大学生完成,是否收费应当由学生们决定。”
叶文涛愣了下“软件是季老师设计的吧学生们只是完成了最基本的代码编写工作。”
施皓说“是,但季老师不会在意这一点东西,更不会和学生争功。”
叶文涛敬佩地说“季先生高风亮节。”
施皓赞同“季老师品确实高尚。”
两人对着吹了会季西陆,叶文涛看实验室没什么需要他做的,就准备回去和沈骁汇报。
临走前他特意说“如果再有人针对实验室,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季先生腾不出时间,你可以直接联络我。”
施皓答应一声,心想等软件发布后,哪还有人敢针对季老师
他之前就有点阴谋论,觉得针对他们实验室的人可能还有后手,一旦季西陆选择常规方案,去找他们“和解”或向国外实验室请求数据,他们就会推出一个“不畏强权”的实验室出来,向季西陆伪造过的假数据。
如果季西陆用了假数据,研究一定会走进死胡同,他们再趁机挖挖墙角,季西陆本来没有几个人的实验室就得散了;如果季西陆不用假数据,势必会耽误研究进度,虽然未必能造成多少影响,但能恶心到季西陆他们就算是赢了。
毕竟季西陆可是和他的实验室一样年轻,年轻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