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池宁在听说许桂给下毒后,眯起了眼睛,直接问原君您知道是谁下的手吗敢这么欺负他的曾孙,怕死不想活了啊。
这个原君倒是知道,也直接和池宁说了不是蓄意下毒,许桂只是代人受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呢。
恩池宁一愣,怎么说
你跟着看就知道了。
十天后,许桂才悠悠转醒,王家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王家大娘担心的不得了,要不是被人拦下了,差点亲自登门探望。
许桂的才学有目共睹,绝不可能是因为考砸了而故意装病,他是真的遭了大罪。
而且,御医也说了,许桂第一天就中招了,他醒过来后,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像是受到了颇大的打击,眼神无光,麻木的很。许老爷子气的捶胸顿足,努力想要那位孙子,今年不行,还有三年之后的大比,许天赐年纪轻轻,今年虚岁也才十八,根本不着急,他这样不吭不响才是害了自己。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放榜的前一天。
大半夜的,许天赐来东厂找池宁,还没开口,就先哭了。这可是当年被人冤枉科场舞弊都可以哭过的许老头啊“爹。”
许桂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是在三天前,许天赐知道了始末,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和池宁坦白从宽。
“怎么了”池宁面上故作不知,心里则在想着,来了,原君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终于来了,他也总算不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天赐是来请罪的“都是许桂那孩子不争气,您抽死我吧”
“你一步步说,这么没头没尾的,我能知道什么”池宁皱眉,他好多年不曾见过许天赐这么慌乱的样子了。
许天赐这才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一切都还要从许桂当年与旁人的一次辩论说起,这人是刑部新任尚书的儿子。三年前,审问曲水山庄杀人一案时的老尚书已经告老还乡了,新尚书是从地方上新调任的官员,没有过刑部左右侍郎的资历,完全是念平帝自作主张瞎胡搞的结果。
这位刑部尚书正巧姓邢,邢尚书的儿子本来是地方书院的头名,十分有名的一个才子,来到京城之后很是喜欢与人辩论,来不断的确立新秩序。
许桂作为内阁首辅王洋最小的入室弟子,也成为了这位邢才子的目标。
邢才子擅长用己之矛攻己之盾,许桂成名于曲水山庄,他也就用曲水山庄之事,来找许桂的麻烦。他问许桂,王家大娘这等在曲水山庄事件里失贞的女子,不自杀,还去告御状,是否是恬不知耻。
许桂气的根本不想和他辩论,只想打人,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文武双全。并且,他真的,这么做了。
当时酒楼里正在对方的刻意安排下,找了个说书先生说烈女传,讲的是好女不嫁二夫,丈夫死了就替孝顺公婆,抚养小叔长大的故事。许桂一边拳拳到肉的与邢才子搏斗,一边还有条不紊的给他讲列女传“失贞就该自杀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四书五经没看过,刚刚的列女传总该听到了吧列女传,列位的列,不是贞烈的那个烈。”
“知道那女子为什么会被推崇,写入列女传吗不是她没有改嫁,而是她养大的小叔最后做了大官,为国家培养了爱民如子的好官
“你总不会觉得,所有不改嫁的女子,都能被写入列女传吧
“你还能有点自己的脑子吗
“凿壁偷光听说过吗难不成你会以为这个故事是在鼓励大家都去凿开邻居的墙
“重点是突出一颗向学之心,懂吗傻逼列女传突出的也是女子的功绩,而不特么的是她晚上和谁睡”
“她想嫁几次就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