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发狠,脸色阴沉。
那副神情好像准备随时弄死她一样,邓盈一下就吓傻了,双脚直打哆嗦。
一步,两步,三步
吕布离她越来越近,邓盈恨不得立刻逃走,可惜双脚有如灌铅竟然无法动弹,她只得攥紧了袖里的瞬间移动符,嘴唇上下阖动,只待吕布动手,她就念符咒跑路。
他们离的越来越近了,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而吕家大少已猛的朝邓盈挥出了手掌
啪嗒一声。
邓盈吓得闭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颤颤巍巍睁开眼,就看身侧离她一米多远的一棵翠柏,晃晃悠悠的倒下来,不偏不倚砸在她脚上。
始作俑者吕布将手掌一收,把纸丢她一脸,旋即背过身去,冷笑一声,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纸,奋笔疾书你不疼
邓盈“”
说句实话,可能是因为那双草鞋的缘故,她确实没感觉到疼痛。
但眼下,盯着吕布那张俊美的侧脸,她恍恍惚惚懂了他的脑电波,对方这意思莫非是不疼的是妖怪
邓盈忙配合着惨叫一声,哀嚎道“疼疼疼,疼死我了,我的脚要废了”
听见她呼痛,吕布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转过身来,弓了弓腰,轻轻松松一抬手,便将压在邓盈脚上那颗翠柏树搬了起来,抛在一旁。
然后,他的脸色又变了。
只看,邓盈脚背光洁干净,血管脉络清晰可见,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吕布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盯视着邓盈,刀锋似的眉紧紧挑起,眸光如狼。
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邓盈身上,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紧张的看着吕布,头皮发麻,心内只道,要动手了吗
半晌无言,周遭静得可怕。
张辽高顺二人面面相觑,那马云禄一双乌黑的眼睛则在几人身上流转。
就在邓盈感觉小命不保,准备念符跑路之时,突觉那种压力消失了,她讶然抬眸,就看吕布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随即迎面丢过来一张纸你等着
“等什么”邓盈不由自主问,可惜吕布并没理她,而是径直走掉了。
此时,围观的那几人也后知后觉回过味来,高顺蹲下身,抚摸着那被劈成两半的翠柏,凝视着中间整整齐齐的断口,满面惊奇“我们主簿大人这手隔空断物,太厉害了,小眼睛你说我跟他打起来,谁的胜算大一点”
张辽睨他一眼。
高顺立时住嘴“小眼睛,我懂,我不说话”
那旁马云禄看着邓盈微微发白的面容,体贴的上前安慰道“姑娘,你没被吓着吧”
摇了摇头,邓盈强笑一声,便又琢磨起来,你等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夜,吕布催人送了一封信给正在往京都赶的丁原,书道有妖,如何破之
丁原一看也急了,那姑娘真是妖孽
便洋洋洒洒的回了几千字,全是交待吕布要如何保护他义母,保护刺史府上下的物品,和照顾刺史府养的家禽,只在信末提了一两句说,妖物要用符咒封印她,封不了,便天天给她灌符水。哦对了,我请的左道长还没到吗
吕布收到信后,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字,顿感压力山大,尤其看到最后一句。
左道长都快十几天了,左道长的人影都没见过。吕布抽了抽嘴角,便又摸进了藏书阁,去找丁原存下来的道家符咒宝典,找到后,便兀自研究起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