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越发不满地瞥向常氏,倒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常氏在见到孙姑姑那一刻,心倏地坠地。
孙姑姑在看了常氏一眼后,便畏畏缩缩垂头,怕得浑身颤栗。
朱标只问了孙姑姑两句话,第一句问她可听说过亲军的刑讯手段没有,特别是对女人的。
孙姑姑摇头又点了下头,哆嗦地表示知道一点。
朱标的第二句话便是问孙姑姑现在是否招供。这意思很显然,她若是现在不肯招供,那接下来就要被亲军带走受刑了。
“招,奴婢什么都招。”孙姑姑哭着说道。她可不想受什么骑木马、吊鸭子凫水残酷刑罚,那可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常氏的脸色彻底白了,急切地对朱标道“殿下妾身有话对殿下说。”
朱标嗤笑,挑眉看向常氏,“好啊,
除了认错,别的事都可。”
常氏怔住,摇晃着身体,明白台太子这是不想给她机会解释认错了。
朱标不理再会常氏,令孙姑姑继续交代,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
常氏整张脸颜色褪尽,浑身微微颤抖着。太子故意的,故意要在所有人面前下她的面子
“奴婢是太子妃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后被分派到燕王爷的府上,在厨房做买办的差事午时,只要府东方的天上有红蝴蝶风筝,便是有事交代,奴婢就要想办法出门来李记药铺接消息。前两日,奴婢收到消息上报燕王妃近来的行踪情况,奴婢就把在厨房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报了上去。之后便什么事都没了,只等到今日中午又看见风筝,才再去李记药铺。”
孙姑姑交代的话与李记药铺的掌柜和伙计基本一致。这二人原不是什么伙计掌柜,本也是东宫的人,后后被太子妃外放了出去,作为负责在中间传消息的接头人。
虽然三人供述皆不涉及巫蛊之术,但窥伺燕王妃行踪的罪名却是定了,而且若没做亏心事,又岂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被安排离开
朱标冷笑声不止。
常氏早在三人招供的时候,深深地埋首,不吭一声,很似乎想让自己在这时候安静地消失。
“太子妃还有何话可说”朱标嘲讽地问,“不是说无辜么”
常氏攥紧自己手里的帕子,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这面子已经下够了,朱标打发多余的人都下去。却没想到在众人退下,关门的那一刹那,常氏突然猛地奔跑起来,等朱标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只听“咚”的一声,常氏妃狠狠撞柱,头破血流,人晕倒在了地上。
紫英见状惊呼起来,忙去抱住常氏。
紫英哭着对这震惊中的朱标道“殿下,太子妃真的冤枉了,她是叫人打听了燕王妃的行踪没错,却也是受了晋王妃的挑唆才会如此。晋王妃说她怀疑燕王妃修道会巫蛊,才会让晋王心甘情愿把库房里的宝贝都搬空给了她。还说常三姑娘会转性儿给燕王妃下毒,指不定也是中了邪,太子妃这才答应帮晋王妃,想查清楚。殿下知道的,常三姑娘的事一直都是太子妃的心病。”
“泥娃娃的事真不是太子妃做的,晋王妃本只安排了一小张符纸,藏在马棚,回头假装偶然发现,去吓唬一下燕王妃,如此便可伺机寻得她身上的破绽。谁知马棚里有泥娃娃,这才觉得燕王妃可能真会邪术,太子妃才会着急想审燕王妃。”
紫英说罢,就哭着给朱标叩首,发誓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朱标冷冷地盯着紫英,没因她的话有半点动摇。这话若换做前两天,事情刚发生后,他质问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