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直等到太阳高高升起,仍然不见朱棣来习武。这就奇了怪了,他每日雷打不动,必定要晨起练武,当初便是病了发热,也不曾荒废过。
莫非他们今日来晚了
俩人有点不甘心,特意有心叫来伺候朱棣的小厮,询问朱棣今早的动向。
“燕王爷天没亮就叫了水沐浴,之后便一直休息着,不曾出过房门。”
“这么说,四弟今儿没练武”朱樉诧异叹道。
“哎呦,人家都是苦短,舍不得起床。他倒好,看个信而已,竟就此耽搁了”朱棡唏嘘不已,“咱们燕王是漫漫长夜苦信短。”
“别酸了,我都闻着味儿了。”朱樉道。
朱棡搓了搓下巴,对朱樉道“有时候我在想,若是你我娶了四弟妹那样的妻子会如何你说咱们俩也会同四弟那般么”
“性子不同,又怎会一样。”朱樉话虽这样答了,但是也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的正妃是徐青青的话,会是何等光景。
至少不会像现在他和秦王妃那样两看相厌,其实徐青青出身乡野,还有她那性子,他一开始还真看不上,甚至觉得她并不如秦王妃好。秦王妃虽是蒙人,但好歹出身高贵,所受的教化端庄高雅。
朱樉自问对女人的审美很挑剔,对粗俗出身的女子实在忍耐不得。可是这日渐相处下来,渐渐了解过徐青青的性子以后,他倒是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做妻子说不定更新鲜,日子更有趣。
“也是,但说不定我还真能做到呢。反正她肯定比谢氏好,二哥你是不知道谢氏有多烦人。”
朱棡告诉朱樉,谢氏总是干一些叫人烦躁的蠢事,却不知怎么还总拿四弟妹做靶子打。打就打了,赢了也好,偏偏每一次都吃瘪,给他丢人。
他警告谢氏却也无用,反遭谢氏质问当初为
何要把库房里的宝贝都送了出去。当初他诬陷徐青青名节的事岂能随便说出去,只说欠了人情要还,结果谢氏却丝毫不信任他,竟还有几分怀疑他中邪了,说他可能中了徐青青的法术。
“别瞧她也是大家出身,真真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我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嫌烦,她还偏不识趣往上凑。”
朱棡也正因此,一气之下就去把府里美人睡遍了,偏不去她的房里,就是为了让谢氏生反省。奈何谢氏反倒琢磨出一套折磨人的手段,明里暗里借故除掉府里那些女人,朱棡因此对她更是烦上加烦。
“二哥别瞧我女人多,但睡了这么多女人,竟没一个女人真正懂我。反倒是四弟妹,那日宫宴只一眼便看穿了我擅琴曲。她也是个识趣的,领会我的心思,本不想当面拆穿此事,都是谢氏多嘴多舌给挑唆了出来。”
朱樉拍了拍朱棡的肩膀,叹了口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不是你我能定夺的,四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总之,你这些想法可要不得,三弟妹那里还是尽量忍着点吧。”
“是啊,能怎么办。”朱棡叹口气,“我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还能真和离不成。”
“唉,都是四弟妹那五十多封信给闹的。四弟若娶的媳妇儿跟咱们的都差不多,哪用得着我们现在这么多想啊。”朱樉半开玩笑叹道。
“说的没错,今儿晚上,定要四弟请我们吃酒才行,不然我可不愿。”朱棡闹道。
朱樉马上同意。
徐青青不再孕吐的时候,得了宫里皇后娘娘的传召。
这时候已经春暖花开,正是耕种的好时候。徐青青和秦王妃、谢氏便一起陪着皇后种红萝卜。所用的红萝卜种子正是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