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书生也是他人格的一部分, 却特别嫌弃。或许这就是两种人格无法互通记忆的缘故, 他们都在彼此排斥对方。
啪嗒
好像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徐青青循声而望, 注意到朱棣的右手正放在腰际以下, 似紧握着腰间的玉佩。徐青青正琢磨着朱棣是不是把玉佩给握碎了,就见他象牙白袍上开了点点红花。
徐青青马上起身去扯开他的手, 果然见他掌心有血。
“疯了”徐青青把断玉取出,看了下伤势,还好扎得不算太甚。她取来烈酒擦拭伤口,再敷药给朱棣包扎好。
朱棣全程默然, 一声不吭。
“莫非你吃自己的醋了哎呀,我好像挺抢手呢。”徐青青把纱布系成一个小蝴蝶结,看眼仍在沉闷的朱棣,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是燕王妃。”半晌后,朱棣终于开口。
徐青青有点摸不着头脑, 朱棣突然说这种废话干什么,宣誓主权
“何必骂自己是母狗。”朱棣凉凉地睨一眼徐青青, 起身便走。
她什么时候骂自己是母狗了
徐青青呆滞了下, 转即才反应过来,朱棣在针对她之前那声狗燕王。这厮的反射弧果然很长,就因为他反射弧长, 搞得她反应不及时, 没能好好发挥跟他吵一架, 就让他给跑了,好气人
所以他刚刚掰玉佩,就为狗燕王这声骂在生气
果然是个疯子,叫人琢磨不透。
徐青青本想再骂几声狗燕王出气,马上联想到燕王刚才的提醒,居然骂不出口了,真觉得好像在骂自己一样。
次日,朱樉和朱棡一早就兴致冲冲来找朱棣,因为萝卜已经收完了,正好可以约着一起去放鹅。
“我今儿要扮猎户。”
“我扮道长,其实我小时候真想过出家,做个道骨仙风、目无下尘的精绝人物。”朱樉说着就高扬着下巴,掸了掸身上的道袍。
从昨晚听三弟说了他们放鹅的趣事后,朱樉对今天的放鹅就很期待,特意命属下连夜准备了道袍和拂尘,所以现下他当然要好好发挥一下。
朱棣冷眼瞧这俩人的打扮,一个身上裹着半片兽皮,手拿着砍刀,背着弓箭。另一个青道袍加身,手拿拂尘,摆出一副我早已看破尘世的傻模样。
都什么鬼,堂堂两位亲王,竟与三岁娃娃无异。
“四弟呢四弟今天还扮书生”朱棡好奇问。
朱棣未及开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
“都这么早啊”徐青青依旧穿着一身道袍,如此与秦王朱樉倒是有几分相似了。
朱樉见状,忙拱手“道友”
“道友”徐青青反应极快,随即嘿嘿笑着配合,倒惹得朱棣再一次拿嫌弃的眼神看他们二人。
“这山里有野兔。”徐青青打量朱棡的扮相,提议道,“与其做假扮,不如真来,去打猎试试”
“有道理。”朱棡主张去打猎,朱樉也只好陪着他,权当做他的深山修行了。
“那我跟书生继续放鹅。”徐青青道。
四人兵分两路后,徐青青得以和朱棣独处,便追问朱棣碽妃的事情。
朱棣加快步伐往前走,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把鹅赶到了河边后,徐青青就堵在朱棣跟前。
“你当我真好奇这些秘密想病早些好,就必须追溯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