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抽空把她之前安放在紫宸观后山上的投石器拆解,一件件地搬回来。
“徐道姑留着它,还有用”公输陵问。
“你做的这个投石器小巧轻便,却威力不减。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要珍惜,以后若谁还敢来平安观欺负人,就拿这东西打他们。”
公输陵倒是好奇,徐青青捏的那些空心的陶土球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引得紫宸观一夜间突然虫子泛滥。
徐青青掏出一包打开给公输陵瞧,粉末是淡黄色的,看起来跟土的颜色一样。如此装进陶土球内,随着陶土球落地破碎,粉末并不显眼。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招虫粉,把糖、鱼脑和几种母虫子晒干后磨成粉,再加一味草药,就特别招虫子。”
公输陵接过来后,便闻到了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腥臭怪味,禁不住蹙眉。
“味道不好闻,但蜚蠊那些虫子就喜欢这味儿。之所以选大风天,便因为陶土球落地破碎之后,风会吹散这些粉末。粉末散开来,人闻不到了,虫子却能闻到。”
“好聪明的办法。”
公输陵看徐青青的时候,眼神里异常有光采。她这个聪明劲儿,倒是很符合他们公输家敏而好学、求新求异的家风祖训。
“对了,听说春虚道长用了敷牛粪的法子解痒了。你那痒痒粉,原来须得敷牛粪才能解”
徐青青噗嗤笑了,直摇头。
“当然不是,洗一下就好了。他敷了牛粪之后,势必要沐浴更衣,那这痒痒粉自然就解了。”
“不过敷牛粪的说法在赤脚大夫那里还真存在。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建议附近的村民去告诉道士们此法,因而救了高德的春虚道长,必有福报。”
“你可真坏”公输陵佩服地笑叹,“做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春虚道长他们欺人太甚。希望通过这次的小以惩戒,他们能记住教训。”
“还是你善良。”
俩人将投石器拆解下来的部件放在库房里存好,出来时,瞧见书生正走过来。一袭白袍随风飒飒,几分出尘于世的味道,与这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
“你怎么来了”徐青青问。
“找他。”朱棣嘴上说找公输陵,眼睛却凉凉地瞥了一眼徐青青。
“你们俩还认识呢”徐青青好奇。
输陵笑着说道“相邻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就认识了。我与王公子很谈得来,他下棋颇好,得空我们便会下两盘。”公
下棋
徐青青禁不住瞟一眼公输陵,这傻小子到现在竟还不知自己崩人设了。他现在伪装的是一名穷苦人家的孩子,跟着学木匠活儿,根本不该有下棋的才艺。
“今天还下么”朱棣问公输陵
“当然,说好了今天要赢你。”公输陵斗志昂扬,随即就跟着朱棣走了。
徐青青瞧这俩人走路时距离亲密的样子,晓得他们俩应该交好很久了。
自己唯二意淫过的对象,居然成为了朋友,徐青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坐享齐人之福的美妙感。
该挣钱了,趁着观内还有美色给她解馋,多挣钱发展事业,搞出一个良性循环。
两日后,紫宸观春虚道长敷牛粪一事越传越烈,虽说此举为治病,但大家一想到平常总是一副道骨仙风、德高望重、目无下尘的春虚道长,浑身涂热乎乎牛屎的画面,还是禁不住觉得好笑。
说得多了,有好事者就想从紫宸观内打听更多的笑料给大家听。结果却打听到了紫宸观曾出现过天降土块、群虫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