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里头没事了,犹豫了下。
王爷的病已经有三年没犯了,犯病的时候,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只当自己是一名书生,性子温和得不像话。但书生的记忆并不完整,不知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要去哪儿,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当今皇帝的第四子,便是告诉他身份也没用,只会害得他陷入混乱和迷惘,生出更多麻烦。
好在这毛病不怎么常犯,只在三年前碽妃去世后犯过两次。都过去这么久了,丘福本以为这毛病已经痊愈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如今诸王权势争斗激烈,王爷的隐疾更加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宣扬出去。这种疯病对于一位皇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属下查过了,平安观那名徐道姑,正是放孔明灯之人。”丘福接着回禀道。
“哦”朱棣将茶杯放在桌上,缓慢地撩起眼皮,眼睛里迸射出冷光。
“属下初次去问话的时候,发现观内楚姓道姑表现得极为心虚,便心生怀疑。那灯笼铺掌柜是个好记性,即便道姑蒙了面,身材、眼睛和神韵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属下趁着她们进城的时候,领着掌柜偷偷认人,果然是她没错。”
朱棣冷嗤一声,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
“王爷,这平安观留还是不留”丘福请求示下。
“且先盯着,”朱棣把玩腰间的九螭玉佩,眼底有杀意闪过,“我要的人刚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