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正是一家团圆的时候,只要三位王爷认错态度够好,加之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在旁劝慰,陛下该不会那么狠心。历朝历代帝王们都忌讳结党营私,此事已经涉及三位亲王和一位丞相,若让父亲在这种时候也去掺一脚,反倒容易火上浇油,令陛下更加震怒。
再说,现在这么晚了,依旧封锁着消息没外传,便是个好兆头,说明陛下无意将此事闹大。还有今日宴请的事,是王爷昨天的临时决定,我总觉得这事儿发生的有点巧,可能还有别的缘故。所以,我们暂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徐青青令他们都不必过于忧心,府中一切如常便是。
不久后,晋王妃来了。
谢氏一进门,便问徐青青可听说消息没有。
“真没想到啊,这前日我才夸过四弟安分,转头反倒在他的撺掇下,害得他两个兄长都跟着倒霉了。”谢氏将她打听来的消息告知徐青青,便白着脸色问徐青青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等。”徐青青拍着怀里的孩子,小冬瓜无忧无虑地一直在傻乐。
瞧他这傻样,徐青青便禁不住也跟着笑了。
“四弟妹,你未免太真心宽了,这种时候竟还笑得出来”谢氏既诧异又佩服,“知道自己男人跑外头跟那群风尘女子做省衣服的事儿你就真一点不难过、不吃醋、不生气”
“听说那地方新发现一处温泉,又僻静,确实有一些野趣。”徐青青悠悠说罢,低着头继续专注在孩子身上,“我现在连孩子都顾不上呢,哪顾得上别的事。再说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
“我当四弟妹和四弟一直感情深厚、情比金坚呢,原不过如此。”谢氏讥笑道。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在外谁不想留点面子。”徐青青道。
谢氏见徐青青如此坦率,到嘴边的诸多问责和讥讽之言都说不出口了。
说的对,王爷们的事儿,从来都不是她们这些做王妃的能管得了的。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都是一样的苦命。
谢氏终究还是担心这次的事儿被捅到皇帝面前,会遭一顿狠罚。跟徐青青抹泪哭诉了好一阵,才在徐青青的劝慰下,终于告辞回府了。
徐青青等至深夜,不见朱棣回来,估计他今晚八成是回不来了,便上床歇息。倒是辗转反侧,很难睡着,终于熬到天亮了,干脆也不睡了,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带着小冬瓜玩儿,顺便绣花等人。
又过了一夜,徐青青仍旧没等来朱棣。
晋王妃谢氏派人又来捎话,问徐青青要不要一起进宫求情。徐青青立刻拒绝了。
下午,谢氏带着秦王妃一起上门来找徐青青,问她缘故。
“这种时候咱们三个拧成一股绳儿,一块去母后跟前跪求,必有效果。”
“若母后问你从何得来的消息,你怎么回答”徐青青反问。
“自然是打听来的。”谢氏理所当然得说罢,便噤声了。
昨日已有太监到她那里传话,说晋王在宫中有事暂且未完。她们若去求情,便说明她们打听到了宫里的真实情况。如今消息封锁,若有消息泄漏皇帝第一怀疑的便是亲军,那可是他身边最贴身得信的侍卫军,如此便是又触犯了皇帝的大忌。
“倒不如抄经书呈上,母后自然会明白,也会觉得我们懂事。”徐青青解释道,“再者说,三位王爷宴会那事儿,与我们而言并不体面。我们若为此替他们哭哭啼啼地求情,岂不显得太好欺负贤惠却也不是这种贤惠法,反倒叫那些男人更瞧不起咱们,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弟妹说的极是,我便听弟妹的话,抄抄经书就罢了。”秦王妃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