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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如此遥远(十九)(1/4)
    陆景言被云舒瞅见自残的伤口,轻轻缩回,淡定的说道“近期不会了,电影开拍在即,被人看见难免惹人非议。”
    她说得云淡风轻,那伤口好似划在别人的身上,不痛不痒,提到自残冷静得可怕。她知道自己有病,且知道病根在哪,只是不愿意治疗,不想面对心理医生。
    她没资格得到救赎,除非温予诺能活过来她才能重新接纳自己,迎接这个世界的美好。
    “跟我去见书雅。”云舒难得严肃,语气甚至带着命令,她一直都知道陆景言的病症,过去这么久了,伤口该愈合了,可看起来她非但没有好转,甚至加重了。
    陆景言摇头,抿了一口酒,平静说道“我不想治,就这样吧。”
    “苏清的手是你划伤的”云舒灵敏通透,她几乎能猜到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温予诺死在生日那天,这种悲痛任谁都无法接受,陆景言为了惩罚自己,自残、自闭,摒弃所有的光环,将自己溺进黑暗的深渊里。
    陆景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再次充斥脑海,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她疲惫地点点头,“她为了阻止我”
    “景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听我的去跟书雅聊聊,十年太久了,你要把自己熬干吗”
    “是,十年了,我还是跟那天一样,每天被她的离去前的眼神笼罩着,活得行尸走肉。”陆景言眼睛朦胧了,可也止于朦胧而已。
    第一年每天以泪洗面,第二年每天噩梦连连,第三年往昔浮现,第四年梦境混乱交错,第五年戏里戏外,分不清幻境与现实。随后两年,多数时间都在国外,斩获国际各种电影节大奖,影迷遍布全球,也让她彻底沦丧了自己。
    也只有面对最好的朋友,陆景言才能放下戒备,不吝啬言语,难得的开口让云舒心情跟着沉重下来。安静的房间好似隔绝了世界的喧嚣,夜射灯的霓虹,在陆景言脸庞一扫而过。
    “没关系,老天派了个小天使过来,你把她从孤寂冰冷的大院中拉了出来,而她绕了一圈又回到你这里。这叫什么,轮回”云舒眉眼微绽,勾住陆景言臂膀笑言道“小苏可比蔚然乖多了,你看我操心蔚然皱褶都出来了。”她指着眉梢说道。
    陆景言被她逗笑,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你不照样甘之如饴。”
    云舒耸肩“怎么我这全心全意付出从你嘴里说出来像是抖”
    “抖”
    “嗯哼”云舒眯眼道“老干部,你们家小天使没教你这个词嘛”
    “不用教,我懂。”要不是苏清之前一本正经解释这个词,她哪里知道现在年轻人这些网络用语,真是层出不穷。
    “没道理啊,你居然会跟我一样时髦。”云舒托腮,隐隐含笑望着她。
    陆景言瞪了她一眼,云舒总是这样,笑意如暖阳,总是乐观地面对一切,很少见她有喜怒哀乐甚至伤心。哪怕偶尔皮一下,会让人心情跟着豁然开朗。
    俯瞰而下,苏清和顾蔚然已经不见踪影,陆景言拿起风衣,“明天有记者发布会,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云舒走之前又品了一口自己调的酒,丝丝清甜入口,正是顾蔚然喜欢的甜味。
    午夜的整点钟声,回荡在宣安的街道,夜市中的纸醉灯谜,藏着多少孤寂的心。陆景言靠在后座,望着窗外,灯影穿过树梢照射而下,她缓缓闭上双眼。
    司机驾着车,云舒一路沉默,她调整好车里温度,打开轻音乐,舒缓的旋律能放松心情。她希望陆景言偶尔能够放松一些,能对自己仁慈一点。
    或许拍戏,对她反而是一种拯救。
    不知不觉,睡意袭来,陆景言渐渐浅睡过去。
    车子开进住宅管理区,在另一条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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